第73章(2/2)
好友被通过时,陈均安垂眸看了一眼继续眯眼喝着酒。他在思考违和感,这顺利的一切处处透露着怪异。
换锁师傅和装监控师傅齐齐推迟日期,昨晚那人和晁允的相似之处,丁乐的隐瞒牵线。
晁允有这么大能耐吗?
光是外卖点的披萨和蛋糕,陈均安在软件上查过加起来要有六百多。
按理说晁允没有这么多零花钱。
直到将一罐啤酒喝完,陈均安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心神又被那个名字占据。
垂眸看眼手机,六分钟前的消息——
【孤独的勇士受情伤】:你说你是陈均安?
陈均安动动手指问他。
【别说话闭嘴】:你在哪里上大学?
【孤独的勇士受情伤】:你让我说我就说?和你不熟,请自重。
陈均安懒得回他,心里烦躁总得喝点啤酒压一下。不是说大学生活自由快乐吗?为什么人人都在知识的海洋里傲游,只有他怪异到像是进了异世界。
【孤独的勇士受情伤】: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只有失望。
【孤独的勇士受情伤】:你不爱我有的是人爱我,手机里每个软件都好友达到上限,我不缺你一个。
陈均安面无表情,静静看着没有回他。
【孤独的勇士受情伤】:故意不回我?还想吊着我是吧,你真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我?
【别说话闭嘴】:你在京城吗?
当看到三个红色感叹号时,陈均安眼底震惊且迷茫。他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晁允自说自话发癫一般就把他删了。
“……”
陈均安百思不得其解,他就说了七个字而已,晁允的脾气现在这么凶?
【我是丁乐】:怎么样?你和晁允聊的如何?
【】:不聊了,没意思
【我是丁乐】:别啊别啊,当年的事情本来就是你甩了他,晁允有点脾气才是正常的。你别放在心上,据我所知晁允洁身自好男德典范,一直都是独自一人哦,手机里干干净净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哦,他除了你,其他人懒得多看一眼。
陈均安:“……”
【】:晁允到底是不是在京城上学?
【我是丁乐】:不知道啊,我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了吗?总觉得你怪怪的。
陈均安神情复杂回不出话,到底是谁怪怪的?从头到尾他才是最正常的那一个好吧。
【】:遇到个神经有点像晁允,我准备去我表哥家住,如果那人不是晁允我就想办法把他送进去
【我是丁乐】:我的天呐,原来你这么爱晁允
陈均安无法理解:“???”
【我是丁乐】:表哥是男的吗?啊呀不太好吧,我觉得最好还是保持距离,晁允就从来不会去接触别的男人。当然啦,你要是独自在家害怕的话我可以陪你聊天。
【我是丁乐】:你可以和我讲讲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陈均安敛眉沉思,将丁乐的消息从上到下看了个遍。他有个大胆的猜想,不合常理但又能够理解。
他抿唇直白问对方——
【】:你喜欢我?
【我是丁乐】:?什么?
【我是丁乐】:你看到我的名字了吗?我是丁乐不是晁允!男朋友还没解决就急着物色男人,陈均安你是疯魔了吗?我是丁乐!丁乐!丁乐!
【】:知道了,别激动
【我是丁乐】:咱俩以前,应该清清白白没什么吧?难道说丁乐之前冲你表白过?
【我是丁乐】:还是晁允好哇,你要是孤单寂寞了就找晁允啊,他干净火热有力能干啊。丁乐不是好东西初中就开始谈恋爱,脏死啦。
没想到丁乐也有神经病,像是记忆错乱人格分裂似的。
陈均安嫌弃关上手机,坐在落地窗前静静看着窗外风景,直到橘红晚霞与深蓝天际凄美交缠告别。薄暮时分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人人归家心切,属于夜间的万家灯火逐渐显现。
他喝着啤酒,觉得这一天假算是白请了。
换锁装监控没办到,身边的事情没一件处理好。感情的事情不好说,学业更是提都别提。
陈均安不是个喜欢内耗的人,但不得不承认晁允是能够影响到他情绪的。
天色渐晚,陈均安收拾地上的易拉罐后就要去开灯。就在他转身时听到客卧里的手机声,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好像是男生的说话声。
心跳剧烈起来,陈均安拿起水果刀打开客厅的灯,冷静警惕缓慢靠近。
简直就像是恐怖片的剧情,他甚至怀疑这个房子是不是有脏东西。
进入从未有人住过的客卧打开灯,冷清空无一人。陈均安走到声音源头的床头柜里想要看清楚是什么在响。
啪一声,客卧灯被人关上。
眼前骤然黑下来,只能借着窗外的微光观察四周。陈均安手心渗出冷汗,水果刀刀柄滑腻腻的,他很确定屋里有人。
他听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急促呼吸声。
陈均安眼神冰凉紧贴着墙,今天肯定是要给那人教训的。
眯起眼睛努力分辨黑暗中的人影,黑影飞过来时陈均安下意识侧让躲避。又一个黑影砸他脸上,陈均安抱住时错愕是枕头。
一只手倏地抓住陈均安拿刀的手腕,拧动之下疼得他猝不及防松手,水果刀落地时发出尖锐声响,心尖颤抖。
没了危险物品的阻碍,那人更加肆无忌惮无所顾忌,摸索着将陈均安双手反扣按在床上。
“找死是不是?你他么今天晚上还敢来!”陈均安散打不是白练的,激烈挣扎之下一般人真控制不住。
那人将全身大半重量压在陈均安身上,迅速用充电器线绑住手腕,用力按住后颈。当手指被含在口腔里感受到刺痛时,陈均安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流血了。
“晁允?”陈均安试探喊他。
黑暗中那人勾起嘴角,眼里闪烁着愉悦的光。他没有回应,只是按住后颈的手来到脖颈处,微微用力带着威胁意味。
他控制着陈均安仰起脖子,陈均安拧眉不耐:“是不是晁允?你是个哑巴?”
陈均安想起他们学校食堂是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大叔,思维发散想起某些社会新闻,小心翼翼喊:“马叔叔?”
“……”
“……”
黑暗中的那人,咬紧后槽牙把那姓马的深深记在心里。
没了动静,陈均安判断不出什么。安静环境下他终于听清床头柜里播放的声音是什么,是陈均安在开学典礼上的演讲。
“马叔叔,我觉得你应该三思。”不怪陈均安这么想,那食堂大叔和他一个学校更方便在开学典礼录音。
陈均安刚说完,屁股就被捏了一下。不轻不重带着亵狎意味,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
“再玩刀,就操你。”那人怪声怪气说了这六个字,嗓音低沉变调似乎是害怕被认出。
陈均安沉默:“……”这他么就是晁允。
不是声音,是陈均安闻到了那股子奶香味身体乳的味道。
不愿被认出,又期待被认出。矛盾的心理。
陈均安假装害怕说:“知道了马叔叔,我以后不拿刀了。”
还不知道自己被认出的晁允,心里怨恨着自己都这样放水了,没心没肺的人还认不出来一口一个马叔叔叫。
这些年估计早早已经,把那段持续一天零十七的小时的感情抛之脑后了。
晁允越想越气,继续嗦陈均安被划伤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