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一百零九根猫毛入梦(=_=)（2/2）

“是……不对……”容真垂首，自言自语道，“那个被冰封的魂茧，的灵魂光团上堆积着那么多、那么厚的灵魂斑点，已经堆积成茧，还是没有产生恶鬼。”

“心中所想化作心魔，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将这可怕的恶念付诸行动。”贺玄灵回答的声线从容，“一旦被心魔恶念『操』控，做出错的事，这罪业就已经犯下。”

“身怀罪业的人，要接受审判，付出代价，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贺玄灵松了手，手里拈着的容真发丝缓缓飘落，“此界没有六道轮回，们的因果罪业无法了结，便产生了恶鬼，作为惩罚们的措施。”

“就像无境城里吞噬城民的那朵花一样？”容真猛地扭过头去，与贺玄灵对视着，“那朵花，是不是你拿走了。”

“是我，这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贺玄灵对容真解释。

“你为什么会一直跟着我？”容真问出了一个她最好奇的问题。

结果下一瞬，贺玄灵倾身而上，靠了过来，容真僵硬着身子，竟没有躲闪，她并不害怕，甚至觉得亲近。真奇怪，她为什么会觉得贺玄灵亲切，就因为长得帅吗？

贺玄灵低下头来，鬓边的发丝垂落容真的耳尖上方，轻轻挠了挠，她的耳边嗅了嗅。借这样的动作来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后，成功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的身边，清净。”贺玄灵容真耳边道，“那些人或许有自己对应的恶鬼，你没有。”

容真想可能是她还没来得及搞出恶鬼这种东西，她的心中时常也有一些负面的情绪涌上心头，只是她可自己化解，或许后再遇到什么事，她也有了自己的恶鬼也不定。

“后我有了怎么办？”容真轻声道，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一生纯洁无垢。

贺玄灵低下头，自黑『色』衣摆处垂下的尾巴不知何时探了上来，它勾了勾容真的手指。

“你不会有。”笃定道，因为属于容真的那团灵魂能量曾多次走过六道轮回，她的灵魂始终是无暇的。这大小世界加起来，有无穷无尽的生灵，庞大的基数上，出容真这么一个特殊的灵魂，并不奇怪。

容真的余光看到了贺玄灵的尾巴，她觉得这尾巴可爱，于是顺势『摸』了『摸』，没想到贺玄灵低下头来，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不要『摸』。”

“不要『摸』你还拿尾巴勾我？”容真又薅了一把『毛』茸茸的尾巴尖，“我就『摸』。”

有的时候，贺玄灵也不知道这条尾巴究竟做了什么，快将尾巴收起来。因为骤的靠近，容真的视线里看到的便是修长的脖颈，还有那精巧下颌下方的颈部线条，与那上下微微滚动的喉结。

不知为何，她咽了一下口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容真将贺玄灵推开了些许：“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贺玄灵：“？”问得好，这事我也想问问你。

反手把容真给圈住了，直接把她圈了怀里。容真猝不及防被拉了过去，她的后脑勺抵的胸膛上。瞬间，她屏住了呼吸，又一次了，上次贺玄灵也是这么抱她。

上一次她还为自己梦境里的贺玄灵是假的，是经过内府那件事后，她知道了自己梦境里前出过的贺玄灵是真的。最开始给她送花的贺玄灵，教她劫缚的贺玄灵，还有后来非要把她圈住要她陪睡觉的贺玄灵，全是真存的。

要不是贺玄灵对人类对展示的蔑视态度太过明显，容真认为没有跨物种谈恋爱的兴趣，她甚至要为贺玄灵暗恋她了。她知道，贺玄灵对她态度，只不过像是遇到了一个有些特殊的人类。就像她喜欢灵兽，不会对灵兽产生男女情一样，贺玄灵眼中的她自己，或许也是这样的。

于是她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一个让自己更加舒服些的姿势，她没有再反抗，反而是顺势靠了贺玄灵的怀里。

“抱够了就让我继续睡觉。”容真对轻声道。

“还没。”贺玄灵诚回答，抱容真的时间，还不及容真把塞进怀里时间的千分一。

每一次记下来了，有机会要讨回来，贺玄灵把下巴抵容真的肩膀上，暗自想道。

容真半靠的怀里，竟感觉到了久违的熨帖与莫名的安全感，上一次能够让她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来的，还是她的师门，贺玄灵竟越能够给她这样踏的感觉。

“我们能完全消灭恶鬼吗？”容真自言自语道。

由于贺玄灵的下巴抵她的肩膀上，所的声音带着些许嗡嗡的震动，话的声音却十分清晰：“容，你的‘我们’，并不包括你自己。”

恶鬼是做错事人类的罪业，容真没有罪。

“这并不妨碍我想要帮助们。”容真话的语气平静又坚定，“们是我的师门、朋友……”

“那么，自是可完全消灭的，只要每一个活下来的人类，付出了力量。”贺玄灵单手抬起了容真的下巴，冰凉的指尖她的下颌骨处轻轻摩挲。

出这句话的时候，的嗓音愈发低沉，最后低得几乎要听不见，由于容真与贴得极近，所她听懂了这个提示。

犯了错，要接受惩罚，恶鬼是给予审判的工具，而要完全消灭恶鬼，要让修士们参与到剿灭恶鬼的行动中，连那些修为低的弟子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