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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龙傲天的退婚男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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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师兄……”南宫白鱼走过来,轻声细语问:“明日一早就要出发是吗?”

“那是自然,不是一早说好的吗?”林霄冉立刻凑过头,介入两个人之间,紧靠着陆惊绝,盯着南宫白鱼,浑然一副戒备模样:“你明知故问做甚?”

“我只是过来问问,林姑娘何必如此气冲?”南宫白鱼看向林霄冉。

“你……”林霄冉想要反驳,然而却说不出话来,陆惊绝却提剑起身。

“陆师兄你做什么?”林霄冉连忙问道。

“明日还要过沼泽,我今夜去练剑。”陆惊绝抬腿离开。

不远处,楚秾和李越宇并肩而回,视线相交,默契得不用言语。

有另一个人在暗中捏紧了拳头。

……

第二天一早,小队人就休整完毕,整装待发。

按照计划,南宫兄妹先行开队,李越宇一行人跟随其后,陆惊绝断后。

瘴气沼泽宽足有两里有余,放眼望去绵延如同无边际,尽是湿气黑雾缭绕的湿润湖泽,而其间上空具是瘴气吸收灵气后化为实体的瘴魇,形貌凶恶丑陋,飘荡在空,空有人脸,毫无五官,嘶吼尖叫,刺破耳膜。

过瘴气沼泽,御剑而飞时不能有丝毫偏颇,还得分神抵御无处不在凶恶肆虐的瘴魇,一旦落入沼泽中,会被顷刻间吞噬再难逃脱,而倘若被瘴魇侵袭,浑身血肉爆动,成为瘴气傀儡。

楚秾乘了飞舟,不需要兼顾脚下,而李越宇提剑护卫,挥剑斩杀四处流窜而来的瘴魇,他们配合得不错,一路飞身而去从最末越过许多人反而成了最前。

就在楚秾和李越宇即将上岸时,楚秾听见林霄冉惊恐尖叫:“陆师兄!”

楚秾错愕回头,却看见林霄冉半身垂落在命剑之外,陆惊绝一手抵御瘴魇保护林霄冉,一手镇住摇摇欲坠的命剑,然而命剑哀鸣,浑身癫动,眼看林霄冉就要脱力掉下,陆惊绝猛然施力,将林霄冉带回长剑上,而自己被抛下命剑,从高空坠落而下。

楚秾飞舟脱出,飞速如光,一瞬之间,迅速接住坠落的陆惊绝,初凝惊出了一身冷汗,额头遍布了细密的汗,如此快的速度已然超越了平日的极限,他走过去想要查看陆惊绝,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闯入了沼泽的核心处,瘴魇远比其他地域的瘴魇更加浓郁凌厉。

楚秾将要走到陆惊绝面前时,却听见身后有人高喝道:“楚师弟!快走!”

他来不及反应,背后有人扑上来,一把抱住了他,闷哼一声,楚秾下意识回头,赫然看见李越宇皱眉痛苦的脸,他的背后一只瘴魇趴覆在上,贪婪地啃食他的后背肌肉。

竟是瘴魇想要袭击楚秾,被李越宇生生挡下。

楚秾立刻抱住已经脱力的李越宇,御飞舟光速飞回,他紧张着急得手都在抖。

飞到对岸上后,几个精通医理的同伴当即为李越宇查看,楚秾给李越宇吃下了九转丹和洗髓丹,着急焦虑,根本无暇顾虑其他,林霄冉哭红了鼻子,小跑到陆惊绝身边,小脸苍白,愧疚地声音慌张:“陆师兄,你怎么样?你疼不疼啊?”

“对不起,都是我学艺不精,害苦了你……呜呜呜呜。”

陆惊绝看了一眼楚秾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死沉脱昏迷的李越宇,最后才回到林霄冉脸上,他道:“无事,往后注意即可。”

“林师妹往后修炼刻苦,勤勉多行便是。”南宫白鱼翩然走来,冷静端庄,全然不似林霄冉闯祸后狼狈模样,她说:“有惊无险,是大幸,不必如此哀恸。”

林霄冉表情微妙,扫了一眼南宫白鱼,想要说话,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红了脸,眼泪还在流着。

跟在南宫白鱼身后的南宫百越,手臂枕着后颈,一身的浪荡慵懒模样,顺着南宫白鱼的话道:“林师妹年纪尚小,往后多修炼历练,定能修为大增。”

“何况林师妹生得如此娇俏,如此哭法,只怕会腐蚀皮相,变丑了可怎么办?”南宫百越说:“这里没人怪你,但是那边李师弟情况可不怎么好。”

“……”林霄冉眼光又落到了南宫百越身脸上,她表情不好。

她对李越宇没有兴趣,但是她也算是始作俑者,南宫兄妹两个一唱一和,她无从推拒,只能提着裙子从陆惊绝身边走开,去照看看李越宇。

“陆师兄,我会诊脉,我帮你查看一边脉象,可好?”南宫白鱼伸出手,掌心柔嫩,手指修长,俨然是被娇养出的世家小姐。

“不必。”陆惊绝摇头,拒绝了南宫白鱼的好意,自己阖目打坐。

南宫白鱼尴尬地收回手,表情细微变化,没有林霄冉那般明显。

南宫百越眼神细微地从陆惊绝滑到在一边照料李越宇的楚秾身上,觉得甚是有趣,从腰间取下折扇,摇了几下,越摇越觉得有趣。

别人或许没看见,但是他是看得真切的。

陆惊绝对付瘴魇,游刃有余。

那又为何会从命剑上狼狈坠落呢?

所以他才觉得有趣。

……

过了瘴气沼泽后,一行人寸步难进,只能在岸边空地处休憩疗伤。

过了一趟沼泽下来,一行人大大小小都有损伤,灵力大损,楚秾一颗颗地派发灵药,辅助他们恢复,但是伤口最重的还是李越宇,就算吃了九转丹还有洗髓丹,当夜还是起了高热,胡言乱语,形似变异成了傀儡。

吓坏了一众人,楚秾坚持陪在李越宇身边不离开,还是陆惊绝镇定上前施加灵力,镇住李越宇的疯魔之兆,众人才卸下心防。

楚秾照料了李越宇一晚上,直到他身上高热褪下,脉象平稳。他坐在行榻边,不知不觉地靠着行榻睡了过去。

他耳边嘈杂吵醒,睁开眼赫然和躺在行榻上,静静看他的李越宇对上视线。

李越宇一下睁大了眼睛,开心道:“你醒了?楚师弟。”

楚秾抬起头,看李越宇面色红润,恢复得显然不错,他问:“李师兄,你伤口还疼不疼?”

李越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说:“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疼。”

李越宇岂止不疼,他还欢快得狠,看见楚秾如此担心他,甚至还让出了自己的行榻,终日守在他身边,他昏迷时,始终能感觉到楚秾在照料他,他能闻见楚秾身上暗香浮动,也能感觉到楚秾一举一动。

他在梦中都是楚秾的模样,一睁眼便看见楚秾阖目沉睡在自己身边便更加惊喜。

“有美人在侧,那自然不疼了,倘若我身边有楚师弟照料,莫说疼痛,我现在便能起身御剑了。”南宫百越摇着扇子,踏步走来,玄紫华袍纷叠散开又骤然收拢,面容邪魅,全然一副花枝招展模样。

李越宇当时表情就变化了,南宫百越还尤嫌不足地加了一句:“我就喜欢重情重义还善良仁慈的漂亮美人。”

说完,他双眼就直勾勾地盯着楚秾,丝毫不掩饰自己意有所指。

楚秾从未遇见过如此浪荡直白的人,一时间竟无从招架,他艰涩回应:“南宫师兄谬赞了。”

“楚师弟不但心善,还如此谦逊。”南宫百越说:“楚师弟救了在下性命,听闻人间有句老话叫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不知楚师弟可否思虑一下?”

“为人妾室,我也是可以的。”南宫百越唇角笑着,眼眸慵懒,情绪多半悬浮浪荡,更加显得面容邪魅不正。

“南宫师兄还是莫要说笑了。”楚秾并不接受南宫百越的浪荡话,他婉拒说:“救南宫师兄的人并非是我,我不过就是照拂了片刻而已。”

“倘若真的要算救命之恩,陆师兄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才是。”

“他的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只是对楚师弟……我还是想要以身相许。”

“你许他,他可不见得要你。”李越宇强硬打岔,他非常不爽了,他受了伤,好不容易有楚秾照顾,两个人可以单独相处,南宫孔雀还前来骚/扰。

说什么喜欢,美人,以身相许的胡乱话,这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口的吗?

听得他想跳起来和他拼杀一顿。

“他不要我,我可以等,相信我痴心一片,定可以打动楚师弟。”

“你竟如此不要脸面?”李越宇气得脸红,还真的想从行榻上爬起身。

楚秾一把按住李越宇,安抚到:“师兄,你后背带伤,还是莫要再乱动了。”

李越宇当即收了动作,却还是瞪着南宫百越,十分气愤。

楚秾起身对上南宫百越,很认真地说:“南宫师兄,你是个聪明人。”

“你一定知道,我对你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照拂而已。”

“如果你当真要说,那边是你自己自作多情。”

“你的许多话我只当玩笑听一听。”楚秾补充了一句:“关于婚姻大事……我不喜欢师兄你的说法,也不想再听见师兄再提及半句。”

南宫百越被楚秾训了话,丝毫不见尴尬恼怒,反而玩味问:“楚师弟你平日里生气都是如此的吗?”

“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趣,又甚为惋惜。”

楚秾连生气模样也是漂亮的。

真诚又严肃,板正的模样没有威慑力,却让人心软。

难怪有人喜欢得发疯。

只可惜,他不是疯子,他也没有疯子厉害,再有兴趣的人,也得识个该碰不该碰。

他意有所指地说:“除了我之外,楚师弟也需得注意,其他钦慕于楚师弟的人。”

“毕竟,不是许多人,都像我这般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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