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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第 142 章 中秋晚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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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飘一看这小姑娘娇娇弱弱的,躺在床上喘口气都费劲,像是活不起了的样子,话都不敢大声说,怕把她的小心肝给吓到了。

林飘在一旁特意为他搬来的软凳上坐下:“倒也不必如此说,是病就有法子治,若是总觉得治不成,心里往不好的地方想,那样才是真的不好了。”

黄知韫看着比黄丽姝温和许多,脸型也更柔和,林飘想到她和沈鸿的婚约,又见到她这个病怏怏的样子,心情也有些复杂。

黄知韫说一句话咳三声,是处处小心,样样恭敬,已经提前拿林飘当长辈看待了,对他十分的温顺,说什么都愿意表示认同。

林飘在这边没坐多久,黄丽姝也赶了过来,自然说了来瞧黄知韫,没想到居然恰巧遇见了林飘。

黄丽姝还是带着一盏燕窝过来的,说是特意为黄知韫准备的,提前炖了整整三个时辰,是天刚蒙蒙亮就叫人炖上的,这个时辰才能刚好赶着端过来给她吃。

黄知韫见着了黄丽姝,原本随和的状态就消失了,瞧着有些冷冰冰的,也不爱搭理黄丽姝。

林飘在旁边坐着也感觉尴尬,这对姐妹虽然同出一胞,但性格上天差地别,显然相处得也不是特别的好。

就连黄丽姝送过来的燕窝,黄知韫一口也都不愿意吃,黄丽姝温声送到她唇边她都抿着嘴偏开了头。

一旁的夫人和丫鬟各种打圆场,说黄知韫吃得太饱了,说她本来就不爱吃燕窝,虽然这东西对身体好,总劝着她吃,但她总是不吃,叫她们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这种假装和睦实际一片废墟的关系林飘是真的受不了,他可以在这种关系里假装得很好,但是但凡能躲开的情况下,他都会马上闪避得远远的。

林飘稍微坐了一会,让黄知韫好好养病,借口家中还有事,先起身离去了。

毕竟他们两家只是订婚,也谈不上一家人,他来看一眼就够了,没有再多留他的道理,便好好的将他送出了门。

黄丽姝代她母亲,一路将林飘送到门口,林飘心里疙疙瘩瘩的,心情很坏。

回到家里正好沈鸿中午回来了一会,便抓住沈鸿说这件事。

“我去瞧了黄知韫。”

沈鸿见他神色并不舒展:“怎么了吗?”

“我总觉得她病得蹊跷。”

“你觉得是谁做的?”

“不清楚,但我莫名有点怀疑黄丽姝。”林飘叹了一口气:“真烦。”

他趴在桌上,打不起精神,他心里疙疙瘩瘩的不是怀疑黄丽姝对黄知韫做了什么,他烦的是这种绞杀关系,在上京的每一个地方都能看见。

权利和感情的互相绞杀,每个人都想要再向上一步,即使黄丽姝真的对黄知韫做了什么,她图的是沈鸿吗?不,她图的是这个婚约,这个一看就十分荣耀的婚约,作为一个合作的纽带,一个象征符号,这段关系带来的利益越大,这个符号也就越烨烨生辉。

背后的皇权斗争,从龙之功,皇上的垂怜,嗅到利益的味道便要将其他的人狠狠绞杀。

林飘始终觉得,向上生长为的是更好的生活,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重要的人,但上京的贵族大部分都活得太没有感情温度了,叫林飘看了心里难受。

“虽然也不关我什么事,但看了还是不开心,感觉被影响到了,她们家气氛不好。”

沈鸿看向他:“往后你便不要去黄家了,看过一次也算有心意在了,黄家本就腐朽,虽然发家时间并不算长,和韩家比起来,他们是新世家中根基最不稳定的,如今他们靠的就是太傅的余威。”

林飘点了点头:“我听说太傅特别厉害,他们家全是他这一手带起来的,手底下三个儿子也有出息,外放了两个,还有一个在上京,如今孙子也要出仕了,应当正是兴旺快活的时候,怎么好似他们家的人都有些过得不开心。”

“太傅当年是力排众议支持陛下登位的老臣,向来受陛下尊敬,他出身寒门,却提议当时还年轻的陛下削弱科举,偏重推举制,以此稳固世家各族对陛下的支持,如此持续了十二年,陛下忌惮世家,觉得埋下了祸患,后才再次侧重于科举,太傅有许多高见,包括君子戴帽子一定要正,若是不正便是心不正,相貌丑陋的人心思也一定不正,所谓相由心生,若是犯罪应该从重处罚,女子穿罗裙一定要穿素色,不可太过张扬,哥儿不可戴鲜艳的珠宝让人误以为他是女子等等,他三个儿子,娶的都是他选好的世家的女,进门前为做表率,他下令将他儿子身边陪伴多年的通房或丫鬟,全都发卖了。”

“啊???”林飘惊讶的看向沈鸿,好家伙,这是黄太傅的黑料收藏机吧,这些都给他摸得清清楚楚的了。

“他从寒门出身之后便同世家交好,断绝了贫寒学子向上的仕途,十二年中不知多少学子抱憾而终,或是投河上吊,这十二年中唯一一个走到了上京的贫寒学子,只有包玄一人,包玄始终建议陛下侧重科举,他嘴上说削弱推举,实际想要的是却是废除推举,最后被查了一个通敌叛国,满门抄斩的罪。”

“我去……”林飘傻眼了,果然大人的恩怨情仇就是不一般,动不动就背着满门的血债。

“飘儿,你还记得易赢吗?”

“谁?”

“在州府时,他上门来想要送一套宅子给你的那位商人。”沈鸿觉得有必要给林飘先提个醒。

“他当时是不是和你说过,他有个很敬仰的邻居哥哥,也是贫寒出身,苦读得以发迹,那个哥哥就是包玄,他后来做生意得了包玄的提携,包玄死后他他设法躲过一劫,但心里不甘,一直想替包玄报仇,一直在用各种方式结识交好贫寒学子,想要抓住时机。”

林飘听得一个头比两个大,他懂沈鸿的意思了,就是这些人都是奔着利益和复仇来了,黄家想要争夺利益,但黄家背后还有别的人想要他们付出代价。

林飘抓到一个点:“你在州府的时候和易赢见面了?”

“我们在州府住的宅子就是易赢的老宅。”

林飘惊了一下:“你的意思的你要帮他除掉黄家?”

“不,我想告诉你,即使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和黄家结亲让自己惹上这样不干不净的麻烦,黄家目光短浅,一味巴结世家且心狠手辣,必然要受到反噬,所以无论你在黄家看见什么,感觉到什么,她们到底在纠缠什么,未来又会如何,都不用觉得和你有什么关系。”

“啊……”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是为了安慰他。

林飘点了点头:“行了行了知道了,不难受了,如今中秋晚宴就在眼前了,你能去参加吗?”

“应当有我。”

林飘点了点头,他作为筹办的参与者,和小月娟儿都能去参加,到时候他们能在宫中相见,也算一起过了中秋,只是二婶子他们在外面,他们要被分作两拨人过中秋了。

因为要和二婶子他们分开过中秋,林飘提前还准备定了一批玉兔花灯给他们,到时候让他们挂在院子里装点一番整天气氛,见灯如见面,也算陪着他们了。

林飘这边勾着手指倒计时,四,三,二。

在中秋晚宴的倒数最后一天,皇后一则惊天霹雳的大消息,说他送去的玉兔仙衣不小心被弄坏了!

叫他快去宫中瞧一瞧能不能补救。

林飘火速赶到宫中,看着那锦盒中不小心被划破的下摆的衣衫。

容嬷嬷在一旁看着,神色难得有些焦急:“今日本是拿出来,叫献舞者穿在身上练习一番,也不知道勾到了哪里,扯破了一块,你来瞧瞧,如何补救。”

林飘凑上去看,嫦娥仙衣的下摆被扯破了一道裂缝,也不是不能补,但是林飘这边没有手艺这么好的人,而且就算有也时间不够,需要晴雯病补雀金裘的手艺,那么大一条口子,也得有个两天的时间。

皇后瞧着他皱着眉头,一脸愁容心痛的样子:“可是没有法子了?”

林飘回过神来:“啊不是,回皇后,草民这里还有一套嫦娥仙衣,明日中秋晚宴穿这套新的就好,这破损了的草民带回去瞧瞧如何修补。”

皇后一听喜出望外,倒也不用发愁了:“你倒是是仔细谨慎的,做得很不错。”

“是草民是分内之事。”

林飘在第一件衣服才刚做好的时候就叫大家赶制了第二件,倒不是他谨慎小心,他想着到时候宫里面表演嫦娥献月,他在宫外的新店里面挂上这套嫦娥仙衣,营销一下这就是宫里正在表演的嫦娥所穿的衣服,然后把他们的新店弄成中秋打卡参观景点,这样引流一番,倒是歪打正着。

破掉的衣服回去让人仔细补一补,然后高高挂起来照样展出,也不凑近细看,也不需要表演,影响不到什么。

林飘叫小月捧上新的嫦娥仙衣,也并未说什么,他要是再嘱托一番什么要好好保存未免太多嘴了,人家未必不知道东西的重要性,便只做自己分内之事,然后告退离去。

出了宫门,林飘叹了一口气,小月在一旁道:“衣服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破了,要知道献舞的人练习这么多次,她穿着长袖长衫,也没一次划破过,怎么换上我们的衣服就划破了。”

“谁知道呢,反正新的衣服已经送上去了,就算再划破也只会是在宴会上划破,总归这个衣服是有机会在众人面前亮相一番了,剩下的看她们自己如何做吧。”

林飘还没加入宫斗,就在宫斗的边缘打了一个转,这大半个月已经要被打得晕头转向了。

“咱们还是适合做生意赚钱,这皇宫里弯弯绕绕的也太恼人了。”

就林飘和后宫接触的这段时间来说,宫斗和一些朝堂斗争并不创造什么价值,只是在用争斗不断的内耗和消磨掉各种人力资源和物质资源,是很无聊的事情。

回到家中,林飘把能交代的都先交代清楚了,让人去修补衣服,告诉他们补好之后依然在明天夜里挂出来在月明坊中展示。

中秋这样的大日子将近,原本繁华的上京更加热闹了起来,街头街尾提前挂上了许多彩灯,家家户户都备了月饼,不管是自己做还是去街上买,爱吃还是不爱吃,总是要有一碟子能放在桌上才算像样。

街上四处飘着一股淡淡的甜香味,是赶制月饼馅料和烤出月饼的味道在四处蔓延。

中秋当天,林飘早上的早饭就是肉糜粥,肉馅的小包子,一块蒸肉饼连饼带汤,然后便是月饼,好几个口味的月饼,切成块,他一个口味尝上一块,剩下的便给秋雨和夏荷她们吃,算是分享,也算是赏赐,是一些固定项目。

林飘不想太早去宫里,所谓能者多劳,去得太早了没事干也得假装很忙的样子,何况他也不是去吃席的,而且去做幕后的,更不能去得太早,免得她们隔空打起来的时候他正好在场,岂不是更加尴尬。

林飘拖到吃过了午饭,小月和娟儿已经着急得坐不住了,才准备好出门,登上马车前往皇宫。

宴会在皇宫中最大的宫殿举行,他们幕后人员要么是侯在外面的,要么是在侧殿找个地方猫着,等待传召,当然一般是不传召的,毕竟一切都看皇帝有没有这个心情,他要是好奇的问起来这个衣服舞蹈是谁想起来之类的,那林飘就能露个面,要是只顾着看,没心情问,那就没什么露面的机会了。

这种大型晚会和团建没什么区别,但比团建严格多了,参与宴会的文武官要先按照品级穿着他们的朝服先集合,然后等候在特定的宫门外,每一拨人要由不同的长官带着走进来,不能有错漏,每个人负责的版块都不同,状态类似军训。

然后是按身份等级划分的座位,比较大的官还能享受到一个特殊待遇,就是皇帝赐茶。

皇帝赐茶,他们磕头谢恩,对于没有资格磕头的其他官而言,他们的脑门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其他官员没资格单独给皇帝磕头,只能在集体行礼中表达一下自己对陛下的敬仰,每次进入叩头环节,还一定要奏固定的乐曲,专属于叩头的BGM停下来之后,大家的开场也就差不多了,可以好好坐着看表演和互相吹捧了。

林飘在侧殿猫着,坐在一个角落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表演要开始了。

刚开始有杂戏,然后是一些地域风舞蹈,比如南方的舞种和北方的舞种就不一样,既然有外国使臣在,那肯定是要展示一番的。

后台没人管束林飘,皇后妃子嬷嬷们都在宴席里,能管林飘的人基本都没有,林飘也并不僭越,只从侧殿找了个角度偷偷看出去,看见了殿中的歌舞升平。

独舞难免冷清,场中基本都是群舞,表演人数没有下过二十个人,个个如同繁花一般,水袖舒展,裙摆绚烂,柔美似水,动作整齐划一的舒展着优美的肢体。

丝竹管弦和编钟轻响着,四周是灯海一般的柔和光线,是下午开始的宴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殿中早就点亮了烛火,灯台如树,枝桠散开,每个灯台上罩着一个乳白色的纱罩,将光线笼罩成一片柔和,整个殿中灯火通明,犹如白天。

林飘视线在人群中寻找着,找半天都没看见沈鸿在哪里,大约是被别人挡住了,尤其是视线中的几个卷毛后脑勺,还戴着彩锦的帽子,一看就是外国友人。

好几个小国来拜见的使臣,他们穿着他们国家的衣服,金银披挂,锦衣宝石,都十分的绚烂,还有一些穿着比较粗糙的,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就是简单的草原衣衫,腰带还缝着纯黑的兽皮,虽然做得很不错,很有粗犷的美感,但对比大宁的一切,看起来不值一提。

这各类表演,然后请外国友人上场即兴表演一下,有跳胡旋舞的,也有跳大神,虽然都得到了陛下许多赏赐,但跳胡旋舞的得到的是赞叹,跳大神的得到的只有嗤笑。

跳大神的那位很不爽,当场就要闹起来,被几位大臣安抚下去了,说了一通吹嘘他的好话,他得了台阶还不依不饶的,破防程度五颗星,最后还是皇帝懒得计较,说他跳得有草原的英武才善罢甘休。

林飘看呆了,低声道:“居然还能在这种地方吵架,我以为所有人来参加这种宴会都不敢随便说话呢。”

小月和娟儿也惊呆了:“那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他跳得难看还不许别人笑吗,居然要这么多大官去哄他,竟然没人怪他失礼。”

林飘想了想:“他们看外邦人估计跟看猴子似的,这种要紧场合才不会计较,毕竟咱们注重场面,蛮子可不注重,真翻了脸岂不是耽误了这么大的一场盛会。”

“也是。”

林飘想了想,在上京这种地方,反正林飘就没见过一个当面翻脸的,不管事情弄成什么样,赵若风在他面前都是进退有度从不失礼的,更别提别的人了。

上京人的生存法则和行事标准就是,在对方没完全倒台之前,背地里往死里整你,不耽误咱们见了面好声好气打招呼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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