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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第 164 章 事态升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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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意思是?”

“顺水推舟,送他一程。”大人吹了吹茶碗中的浮沫,想起有人来通禀的时候,说李灵岳这小子活生生把他布下去的人给弄没了,说那知州一开始还不信邪,料李灵岳不敢动手,还想反抗一番,结果李灵岳那小子,握着匕首直接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薄薄划破一层皮,笑眯眯的望着知州:“大人,刀刃总是越划越深的,下一刀就没这么轻了您说是不是?”

知州的胆都要吓破了,正是他当时的那番表现震住了在场的人,他才能安然的回到上京,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在半路上就把他结果了,个个一对上李灵岳,就心虚,李灵岳手上有人命,他们却从没真的沾过血,自然是怕李灵岳的。

“李灵岳,沈鸿,定远将军。”底下爬上来的,都是些狠角色,要功名不要命的东西。

沈鸿还好一些,是个能成才的好料子,也是个懂规矩的人,处处谨慎,步步稳当,既不碍眼,也不碍事,只李灵岳实在碍眼,不除恐怕要成祸患。

林飘他们从早上等到晚上,等到了让人听了想昏迷的消息。

“小嫂子,现在他们找到了东西,说是二狗找了外面的人,想逼迫那个主簿顶罪,拿他家人威胁他,现在成了二狗私受贿赂改案情被发现,又想栽赃给同僚,同僚无力反抗绝望自杀,活活逼死了他。”

林飘一听,心想这倒霉孩子,这一口大锅盖下来,这辈子都要说不清楚了,就算度过这一劫,以后大家谈论起来,绝对也有他疑似胁迫同僚逼死同僚这鲜红的一笔。

“这怎么办?”林飘把目光看向沈鸿,大壮也将目光看向了沈鸿。

他们在外面活动,使再多的力气,也不过是疏通一下关系,让二狗不要受罪,多找点人脉保着二狗,但这些都是些虚的,要把二狗弄出来,还得有个直接的法子,现在他们都没有这个头绪,只能看向沈鸿。

沈鸿坐在上位,默然了许久:“他们是一定要将二狗置之死地了。”

林飘看着他:“还有法子吗?”

林飘看着他,很害怕他说到这个程度没有办法了,如果沈鸿都说没办法了,那他们谁都没办法救二狗出来了,除非放弃一切劫大牢,不然二狗是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这事还在调查,推进中或许会出现机会和漏洞。”

林飘懂了,目前暂时没有,但事情还没走到最后一步,要在这个过程中等待一线生机。

大家都有些悬心,大壮安慰道:“这话虽然现在都是这样传,但也还没确凿,想要证明这件事便要证据,等到证据拿出来了我们才能想办法去看这些证据的真假,若是能证明是假的便不会有什么事了。”

众人点点头,反正只能是见招拆招了,也没有别的法子。

林飘很庆幸这个案子办得很慢,无论搜查证据还是各方面的审查都要反复的交接的推拉,大壮那边找到的人脉正好能用上,反正不管找到什么东西,先上去看似合理的质疑一番,然后寻找各种破绽和漏洞,让案子不至于一言堂,不会说敲定就马上敲定把二狗建档锤死秋后问斩了。

二狗的事没消停,上京的事也没消停,二狗只是上京的波澜中一朵小小的浪花,最近民间门盛传,说皇帝可能是发疯了。

总之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但这话就是莫名其妙的传开了,都在说皇帝可能是快要死了,之前总是在夜里叫着兄长兄长的,最近夜里已经开始能看见他的兄长了,皇宫里请了佛子来作法,水陆法事都开坛了。

林飘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这个皇帝信得还挺杂,修行和法术这一块信道士,超度和轮回这一块信和尚,属于是术业有专攻,把两边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现在大家都在私下偷偷的讨论皇帝是不是要死了,活人见到了魂魄,还是自己一直挂念的人的魂魄,这不就是要被接走了的意思吗?

也有不少人在议论,说皇帝似乎被吓病了,怀疑他和前太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在,不然他这么惦记自己的兄长,见到了兄长怎么会吓病了,明明是叙旧,怎么搞得像是来索命的?

也有些懂玄学的在外面传,说皇帝虽然请了佛子来超度前太子,希望前太子登入极乐世界,入天人界,离苦得乐,享受一切美好,但也请了道士,让他们帮着镇压,说是若是前太子不肯离开,便要把他永生永世镇压在皇宫底下。

一下众说纷纭,上京的上空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的符文,皇家的命运和魂魄不停在上方飘来飘去。

随着事情的演变,二狗的事变成了一个没几个人在意的冷板凳,因为现在朝堂闹腾起来了。

皇帝又是修仙又是作法,之前皇帝状态没受太大影响,老臣们就当做是皇帝私底下的一些爱好算了,结果现在影响越来越大,眼看着人像是要发疯了,忠臣们开始坐不住了,上谏的上谏,劝阻的劝阻,一个个都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忠臣皮肤,穿上开始踏入战场。

于是每天都能听见类似于,某某大人跪在皇宫里跪了两天,太忠心了!皇帝没理睬,老大人身体不好,硬生生晕过去了,太叫人寒心了!

不管是表演还是真心,该表演还是得表演的,就连沈鸿也参与了一下联合上谏活动,建议皇帝好好保养身体,不要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

林飘作为一个旁观者,算是看明白了一个人是怎么被玩死的,哪怕这个人是皇帝,明明这个坑是他们挖的,人真掉进去了,又开始求一个根本爬不起来的人快点爬起来,求他不要再错下去。

虾仁猪心,皇帝在这个局里,估计已经要难受死了。

而沈鸿每日回到家里来,依然是折折花,看看书,品品茶,两人凑在一起说说话。

林飘在那件事之后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便不再常常和他挤在一场椅子上,自己坐在旁边,沈鸿很识相,没有提起过任何那方面的话题,也没有提过那件事一个字,倒是让林飘很满意。

何况现在他们满心都是在为二狗发愁:“唉,二狗咋办啊,这都在牢子里住多久了,光靠拖又能拖多久。”

本来想着,随着案情进展,只要能找到一点他杀的证据,顺藤摸瓜,把事甩出去就成了,结果硬生生是一个他杀证据都没有,被做成了一个完美的自杀案,虽然也可能真的是自杀案,但没有突破口就是特别难受。

沈鸿看着他趴在桌上,有些忧愁的模样:“这事会有转机的。”

“在哪里?”林飘精神了起来。

“往后看吧。”

“……”往后看,往后看,不知道要往后看到哪天去。

沈鸿看着他有些失望的模样:“我有保住灵岳的法子,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倒霉的只会是对方。”

林飘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起来:“原来你留着后手呢?你心里还有招就好。”

此刻,皇宫中,五皇子正守在皇帝榻前,仔细的伺候汤药。

皇帝躺在床上,脸色很虚弱,抬眼看了一眼五皇子:“老五,你有心了。”

“父皇,儿臣以前年轻不懂事,给您不知道惹了多少糟心事,这些年我一直在悔过,父皇对我的那么多疼爱我都还没来得及报答,请父皇一定要康健。”

五皇子说着颇有点哽咽和伤感上头,当初和世家的争斗,世家一脚差点把他踹出上京,幸好他母妃叫他韬光养晦,母妃没有背景靠山,凭的就是身段柔软,要多听话有多听话,平时傲气犟嘴只是些小情趣,一出事便马上哭着认错,说从来都没想要他当皇帝之类的话,才叫父皇又怜惜起来。

但之后父皇一直对他不冷不淡的,如今二哥成了太子忙于朝政,四哥惹了父皇不快没机会来伺候,只他能伺候汤药,正是争宠的机会来了。

汤药伺候到一半,皇帝忽然盯着床帐顶两眼发直,额角青筋暴起,惊呼起来:“兄长?”

“兄长!”

“兄长?为何还不离去?!你不要逼我。”

病怏怏的皇帝忽然从床榻上爬了起来,跳下龙床,衣衫不整的跑向墙上挂着名剑处,抽剑出鞘一阵劈砍。

五皇子吓得够呛,连连后退:“父皇?父皇!”

皇帝忽然又狂笑起来,疯狂劈砍着,头发四散:“你怨我是不是?你怨我?”

五皇子退到墙角,不知道皇帝是在和谁说话,是和‘兄长’还是他:“父皇,儿臣从来不敢也不会心存怨恨。”

皇帝笑得越发肆意,声音怨毒:“你怨我也没用,得成比目不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你教我的!天家儿女就是得心狠,我不能再这样软弱下去了,也是你教我的!成王败寇!你纠缠什么?!还还来纠缠什么?!”

五皇子惊恐的看着父皇的模样,咽下口水,快步跑了出去,到了门口抓住公公的手摸出一张银票:“若是父皇清醒了闻起来,还请公公说我早就离开了。”

五皇子头上直冒冷汗,公公看了一眼银票点了点头,如今皇帝已经成了这样,这点事传不传出去又能怎么样。

五皇子得了应允,快步往回走,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听见这样一个消息,父皇和他兄长关系很好,这一点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事情,在他小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景阳争东西,无论是公主还是皇子,嬷嬷会告诉他们,那是父皇唯一的,一母同胞的兄长,对父皇极好,是父皇曾经最珍视的人,母妃也同他说,父皇看重手足之情,对景阳的宠溺是她都比不过的,惹了景阳便要自认倒霉。

父皇在佳节宴饮的时候也时不时的会怀念起道:“这是兄长曾经最喜欢的酒。”

“兄长曾经便最喜欢这梅花。”

“以前兄长带我去猎场,受伤了便是将我背下来的,如此才是手足情深,你们兄弟之间门,做兄长的也该让着弟弟点。”

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而前太子是被别的皇子害死的,父皇韬光养晦为前太子报仇翻案,最后才成为了太子,登上至尊之位。

如今看来,过往种种都是假的,父皇兄长的死,和父皇有脱不开的关系。

五皇子受了惊吓,但很快也平息了下来,这事推翻了过去他所有的认知,但说到底是这皇家,有这样的事也不算稀奇。

皇帝发了一场疯,清醒过来的时候更加虚弱了,他躺在床上,发现自己大腿一阵刺痛,他揭开被子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包扎好了。

公公在一旁小心又怜惜的道:“陛下,您方才……不小心伤着了自己。”

皇帝躺在床上神色微变:“这是怎么回事?”

随即眼神变得越来越多疑:“不是说过段时间门就好了,怎么朕什么都不记得,传道长来,让他马上来给朕说清楚!”

公公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就把道长请了过来,一身青衣仙风道骨的道长到了龙床前施施然下拜:“陛下,可是有何事。”

“朕是怎么了,你不是说马上就要好了吗?怎么越来越严重了!”皇帝暴怒的看着他。

道长神色淡然,微微点头瞧了他一眼:“我来瞧瞧。”虽然他上前看了看,又后退开:“陛下乃人间门帝王,本已是至尊,是天上星宿下来应劫而化成,意图修行便是逆天而为,本就要比常人困难些,何况陛下才开了天眼,能看穿阴阳两界,魂魄受到震荡,时有不安是正常的。”

“天眼?朕开了天眼?”

“是,陛下如今修行小有成果,虽然还不能看穿过去未来宿命,但已能看穿阴阳两界,神魂正在受到前所未有的冲洗,所以才会有如此的不安和惊狂,过段时间门就会好了。”

皇帝喃喃自语:“难怪……难怪……”他看向道长不解:“皇宫中难不成只有兄长一个鬼魂?”

“陛下乃九五之尊,皇宫又有龙气加持,寻常妖精鬼怪都是不能靠近的,即使是有因果牵引混迹其中,见着了陛下自然也是要速速避开的,能在陛

“他为何还不离去,我已经做了水陆法事,他当真想被我镇压不成?”

道长摇了摇头:“恐怕很难,陛下要知道,万事皆有因,果报来了,挡是挡不住的。”

皇帝神色中戾气一闪,道长见状:“但有化解之法。”

“还请道长细说。”

道长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公公就急忙走了进来,低声道:“陛下,于老求见。”

皇帝脸色一僵,随即震怒:“他们还要缠着朕多久?凡夫俗子,根本不知道朕如今在经历什么,只知道把为国为民几个字挂在嘴边,因他们如此行事,多了多少人议论朕?他们倒是会做样子,一个个都是忠直之臣,就朕是昏君?!有哪个是干净的?”

“皇上。”公公轻声提醒,皇帝不再说话,他做皇帝这么多年,又最擅长制衡,自然最清楚这些老狐狸表面忠直,身下藏着多少肮脏,偏偏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面上的功夫做到了十成,谁都不敢轻易对他们出手,别说动手的人要掉层皮,到时候史书书写,后世议论,少不得写上一笔迫害忠良的罪过。

这群老滑头,是比向家还难对付的角色。

皇帝冷哼一声:“去请进来。”

公公点头,一旁的道士见状也退下去了,毕竟这些大臣都不待见他,他留在这里,少不得要受一场波及。

而今日,沈鸿中午便早早的回来了,说别的大人去给皇帝找事去了,他们反倒没多少事要做,回来吃过中午饭,便又出了门。

林飘问他去赴什么宴,他走上台阶,回头道:“去解决灵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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