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现在知道后悔?晚了!(1/2)
时文彬主动传唤,张文远也从外头滚了进来。
“小人张文远,拜见上官!”
张文远此时风尘仆仆,灰头土脸,可不像是从家里过来的。
时文彬眉头皱了起来:“张文远,你今早未曾点卯上衙,本官也不追究,你整日里撺掇阎婆到县衙喊冤吵闹,本官更是忍你许多,今日堂审,这可得好生说话!”
张文远冷笑一声:“是,小人必定好好说话!”
张文远挺直腰杆,朝张继禀告道:“张统制,小人张文远,乃是郓城县衙书手,今日举告知县时文彬,包庇前任押司宋江,放走生辰纲劫案贼首晁盖,杀害妾室阎惜娇以灭口,诬陷唐牛儿以替罪!”
此言一出,县衙轰动!
“张文远,你胡说八道什么!来人,把他叉出去!”
时文彬心脏都要跳出来,指着张文远就破口大骂,然而后者却浑然不惧。
“张统制,小人这里有确凿罪证!”
言毕,张文远将那根金条双手呈上。
“此乃晁盖事成之后,献与宋贼的酬劳,上面印有梁中书府的铭文,还打上了宋家的私印,阎惜娇正因此物,才被宋江灭口,确凿无疑!”
时文彬见得张文远手上金条,更是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案发之后,本官亲自督办,宋江别院里里外外全都搜过,怎么可能会有这金条!”
时文彬抬手要抢那金条,然而却被一柄钢刀挡住了去路。
“时知县且慢动手,这可是罪证!”
张继不知何时已经抽刀,挡住时文彬,将金条亮了出来。
“张某人打小从军,认字不多,诸位都睁大眼睛帮我看看,上面的铭文和私印,是否如张文远所说?”
众人放眼一看,果真如此,胥吏们顿时哗然,又全都低下头去。
这节骨眼,自是明哲保身,谁他娘的敢出头,就是自寻死路啊!
时文彬一看,也是两眼发黑,软倒在地。
“张……张统制……下官……下官属实不知情……还请统制明察秋毫!”
张继呵呵一笑:“人是你郓城县的人,物证也是你郓城县的书手呈上来的,这可怎么办是好?”
时文彬听出了一线生机来。
“张统制,此事好办,既是发生在我郓城辖区,下官责无旁贷,请张统制放心,下官必定亲自督办!”
虽然生辰纲是烫手山芋,可如果不主动出击,这泡屎可就要塞到他时文彬的裤裆里了!
张继不置可否,张文远可不干了。
昨夜里唐牛儿让时迁把金条送来之时,他就已经豁身家性命,打算赌上一把,否则也不会连夜跑马一百多里地去向张继举告。
今日不能把时文彬推下台,死的就是他张文远!
“张统制明鉴!那苦主阎惜娇的老母阎婆,几次三番到县衙鸣冤,要知县时文彬捉拿凶手宋江,皆被时文彬推脱,小人据理力争之下,时文彬拗不过,才派了雷横与朱仝去搜查。”
“然而雷横和朱仝囫囵办案,只是走个过场,时文彬只想着息事宁人,毫无作为,枉为一方父母,恳请张统制彻查此案!”
时文彬暴跳如雷:“好你个贱吏,何敢血口喷人!”
张继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故作为难:“尔等各执一词,本官也不能偏听偏信,时文彬,你能否自证清白?”
时文彬能在生辰纲一案中明哲保身,把自己摘出来,也不是蠢货,事到如今,也知道自己若不硬气起来,是难逃一劫了。
“哼,张统制,本官身为县衙主官,凭什么要自证清白?每个人都来诬告本官,本官这知县还做不做?”
“倒是这些刁民贱吏,栽赃陷害,本官定是饶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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