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收编(1/2)
就这样,断金门天骄宋渐,连同他手下十五个断金门精英弟子,全都被墨画“收归”于麾下。
墨画与他们约法三章:
“其一,此乃邪道大阵,邪异凶险,一切按我说的做。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如若不听,死了是你们自找的。”
“其二,我会给你们一人一副阵法,你们以此阵法,封住识海天门,千万不要取下,否则外邪入侵,污染了你们的识海,我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是生是死,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最后,你们身上的灵石和丹药,我不要,但所有的阵媒与灵墨,必须全交给我……”
断金门弟子心中不甘,但也有些疑惑。
他们不知道邪道大阵是什么,外邪入侵又是什么意思,墨画给的又是什么阵法……
但墨画神情淡漠,行事果决,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形势所迫,断金门这些天骄弟子,最终仍不得不接受墨画提的要求。
他们上交了阵媒和灵墨,以墨画给的神道阵,裹在额头上。
此后一行人继续出发,在邪异的大阵中探索。
一路上,仍旧邪异不断,墨画时不时出言提醒几句,言简意赅。
太虚门所有弟子,全都令行禁止,没有任何怀疑,一举一动完完全全按照墨画的意思做,不打一丝折扣。
但断金门不一样,他们嘴上服,心里不服,总有一两人,心存异心,忤逆墨画的意思。
墨画让他们往左,他们偏偏往右走一点。
墨画让他们不动,他们非要多迈几脚。
最终果不其然,这两人被血色蚂蟥,钻入脑海,不多久便走火入魔,心性癫狂,按捺不住杀意,对着同伴下了杀手。
墨画有言在先,一切要按他说的做。
按他说的做,若是出了问题,他会兜底。
不按他说的做,那就后果自负。
这是在邪道大阵里,所有人必须团结一心。
不听命令,自作主张,喜欢搞小动作的人,很容易把所有人都害死,墨画不会手下留情。
越是想救人,就越要杀伐果断。
墨画目蕴金光,一道威严的眼神递过去。
两个入魔的断金门弟子,当即被震住。
“杀了。”墨画冷冷道。
程默当即出手,一斧头劈死一个,令狐笑运起剑气,杀了另一个。
两人入魔的断金门弟子,当即身死。
“走吧。”
杀完之后,墨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继续向前走去。
断金门弟子,纷纷脸色苍白。
他们没想到,这个墨画,竟真的如此“心狠手辣”,见势不妙,说杀就杀。
但他们也不好指责什么。
自古乱世用重法,情况越危急,规矩就要越严苛。
墨画事先已然约法三章了,这两个断金门弟子还明知故犯,也的确算是自作自受。
既然堕落成邪魔,若不杀掉,肯定也会有后患。
而且……
适才墨画只看了一眼,便将两名发狂的断金门人,震慑得动弹不得。
这种手段,当真匪夷所思。
其他断金门弟子,又想起墨画在论剑大会中,那近似以一斩五的惊天“神威”,想到墨画的种种事迹,纷纷心底发寒,面露惧色,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宋渐也没说什么,只是为了维护“身份”,在脸上适当表现出了一丝“愤怒”,一丝“悲伤”,但他心底反倒是松了口气。
表面上,他是断金门天骄翘楚。
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这个“翘楚”是怎么来的。
一般局面,他凭借出身和手腕,还能做个“大哥”,稍微撑一撑场面。
但眼下的局势,处处惊险,步步杀机,根本不是他能玩得转的。
就像当初在万妖谷一样,玩不明白,就老老实实跟着混。
“还是跟着墨画混,比较安心……”
宋渐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众人继续向前走。
斩了两人,杀鸡儆猴,断金门弟子果然安分了许多,对墨画的命令,也不再有任何质疑,更不敢有任何迟疑。
他们或许不服墨画,但也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挑战墨画的权威。
很快众人又在枯林东角,碰到了另一批乾学弟子。
癸水门天骄,秦沧流,以及他身后十来个癸水门弟子,包括汪辰也在。
此时,癸水门众人,正守在一处山谷前。
秦沧流城府颇深,为人谨慎,虽不知邪阵底细,但也知道这四周环境邪异,不敢贸然行动,便依据地形,结成守势,想着静观其变。
这一等,就等来了墨画。
墨画一行人,黑压压一片,足足四十多个,秦沧流见状心中一凛,当即便拔出了长剑,剑蕴水光,剑招蓄势待发。
其他癸水门弟子,也纷纷运气拔剑,与墨画等人对峙起来。
胭脂舟事件中,癸水门与太虚门有恩怨。
论剑赛中,癸水门与太虚门敌对。
他也与墨画有“仇”。
不久之前的修罗战中,双方还经历了一场“生死”厮杀。
此时两方碰面,秦沧流几乎是下意识,就作出了“死战到底”的准备。
一般来说,也的确如此。
但墨画并没有动手。
而秦沧流,也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眼前的人群里,不只有太虚门,还有其他宗门弟子……
“断金门?!”
秦沧流瞳孔一震。
他竟然在太虚门三十多人的阵营中,发现了十来个断金门的弟子!
就像是猫的怀里,躺着一只老鼠?!
秦沧流当即思绪混乱。
而后,他神情愤怒,质问宋渐道:“你断金门,这是投靠了太虚门?”
宋渐不方便说话,更何况,他现在是“屈居人下”的情形,自然要看墨画的脸色。
宋渐看向墨画。
墨画便对秦沧流道:“论剑是论剑,为了宗门利益,大家自然要分个胜负。但现在我们身处邪阵,危机四伏,身为正道宗门弟子,便当尽弃前嫌,同舟共济,联手寻求生路。”
墨画这话说得很好听。
秦沧流却不大敢相信。
他是道廷司世家出身,族中长辈,尽皆是刑狱中人,自小耳濡目染之下,他性情也有些阴沉,常人说他城府深,心机重。
但秦沧流知道,他自己心机,的确是重了点。
可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目光清澈的小白脸墨画,可要比他阴险太多了。
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墨画这种人。
秦沧流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墨画见说好话不行,便将坏话也说了,譬如“你们阵法不行,在这里两眼一黑”,“凶险在眼前也看不到”,“留下来也是个死”,“而且会死的很惨很惨”……之类的话。
一字一句,说得秦沧流心里,忐忑不已。
他知道,墨画说的可能不是假话。
但他心性谨慎,还是没太快做决断。
最主要的,是墨画阴险,他忌惮墨画,害怕中了墨画的奸计,害怕自己这些癸水门的同门,被墨画这个“黑心眼”的,安排去送死,去挡枪。
真到那个时候,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论剑大会就是如此,很多人稀里糊涂,就被墨画一窝蜂炸死了。
在这种事上,墨画可谓是“劣迹斑斑”。
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但另一方面,秦沧流也清楚得知道,墨画这个阵道魁首的阵法造诣深不可测,只有他带路,众人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正在秦沧流心中纠结,举棋不定时,汪辰又凑近,小声劝道:
“跟着墨画的,又不只我们一个宗门,断金门也在,要坑也不可能只坑我们癸水门。”
“更何况,此时太虚门势大,若惹恼了墨画,他们对我们下杀手,我们可真拦不住……”
秦沧流皱眉。
汪辰知道他的心思,又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些话您若不方便说,那我可斗胆,去与墨公子交涉。”
秦沧流有些讶异,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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