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番外－死神与黑魔王的教堂下午茶（2/2）

里德尔蹲下身，用魔杖变出蓝玫瑰，&#34；亲爱的，这叫魔法。&#34；

当孩子欢笑着跑向中殿，他指尖的玫瑰悄然消散。&#34；纯粹的灵魂，像易碎的琉璃。&#34；魔杖轻点间，女孩裙摆沾染的魔鬼网种子瞬间枯萎，&#34；那你为何选择与麻瓜为伍？&#34；

&#34；我选择观察。&#34；

&#34；撒谎。”里德尔扯松领带，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34；重塑世界需要清除太多变量。麻瓜、哑炮、泥巴种...与其让肮脏血液玷污新世界，不如交给死神镰刀收割。&#34；

&#34；包括你忠实的追随者？&#34；伊比利斯的掌心浮现出卢修斯.马尔福在阿兹卡班受刑的画面。

&#34；尤其是追随者。&#34；他弹指击碎画面，&#34；知道太多秘密的狗，适合做成标本。&#34；

暮色将彩窗圣徒染成血色时，里德尔掀开地砖。生锈的铁笼里蜷缩着渡鸦骸骨，翅骨上刻着如尼文&#34；自由&#34；。&#34；1942年春天，我在这笼子里养过一只渡鸦。&#34；

他碾碎骸骨，骨粉在掌心聚集成霍格沃茨城堡的微缩模型，&#34；修女们说它啄食圣体饼是亵渎，我却觉得...&#34；模型突然爆炸，碎石拼成死亡圣器符号。

&#34；它撕咬圣饼的样子，比这些石膏像更虔诚？&#34；伊比利斯接话的瞬间，两人同时看向苦像。基督的脸不知何时变成了少年汤姆的模样，荆冠换成级长徽章，钉痕处爬出吐信的银蛇。

这是他们首次达成共识。死神镰刀与紫杉木魔杖在空气中相触，迸发的火星点燃忏悔室的帘幕。火光中，里德尔瞳孔映出石像破碎的倒影，&#34；当年那只渡鸦临终前，啄瞎了来行刑的修女右眼。&#34；

&#34；所以你现在在恶趣味收集眼珠？&#34；她瞥向他指尖夹着的一颗黑色眼珠，那属于小女孩怀中的泰迪熊的。

&#34；我在寻找不会因恐惧或信仰而闭上的眼睛。&#34；

里德尔突然贴近，呼吸间的薄荷味裹挟着血腥，&#34；比如你现在这双。&#34；他手指虚抚过伊比利斯的眼睑，皮肤接触处爆出火星，&#34；当神明用锁链束缚你时，这双眼睛仍在观察地狱每寸裂痕。&#34；

&#34；你我从不是同路人。&#34；伊比利斯指尖流淌的黑色光晕包裹住彩窗，&#34；你要建立充满奴隶的帝国，我要打碎所有神明的牢笼。&#34；

&#34；但我们都享受拆解谎言的乐趣。&#34；里德尔将燃烧的《圣经》抛向空中，纸灰拼成双蛇缠绕的死亡圣器符号，&#34；就像你默许我一步步吞噬伏地魔的力量，而我假装没发现你给西里斯.布莱克种下的守护契约。&#34；

警笛声从街道传来时，里德尔正在用诅咒重排管风琴的音管。当《安魂曲》变成《统治吧，不列颠尼亚》，彩窗上的圣徒全都捂住了耳朵。

伊比利斯将水果糖抛向空中，糖纸在烛火中炼成金加隆，&#34；如果给你绝对权力，第一道法令是什么？&#34；

里德尔凝视着圣母怀中死去的基督雕像，魔杖挥动间石膏婴孩变成了蛇怪雏形，&#34；所有时钟改用沙漏，时间颗粒必须经我核准。&#34；他突然露出少年独有的明朗笑容，猩红的眸子闪过寒光，&#34；然后焚烧全世界的童话书——&#34；火焰吞没了他的下半句话，但口型分明是&#34；竟敢告诉孩子痛苦会终结&#34；。

&#34；最后一个问题。&#34；伊比利斯踏出教堂时回望，&#34；如果重获十六岁那年的选择权...&#34；

&#34；依然会打开密室。&#34；里德尔的身影在浓烟中扭曲，&#34；但这次会让桃金娘活着——见证者比尸体更有价值。&#34；

火光吞没十字架时，两人背道而行。伊比利斯裙摆扫过的焦土开出血色曼陀罗，里德尔皮鞋碾过的灰烬里爬出新生的小蛇。草莓裙女孩抱着烧焦的泰迪熊站在废墟中，膝盖的伤痕已绽放成玫瑰胎记——那是死神与黑魔王留给新世界的共同烙印。

&#34；你比伏地魔更清楚重塑的代价。&#34；伊比利斯驻足时，萦绕的雾气在她指尖凝结成契约卷轴，“毕竟是你向我提出的。”

里德尔抚过新铸的蛇骨权杖，杖尖戳穿漂浮的星图，&#34；当谎言之火焚尽契约之纸...&#34；他转身时，权杖在地面划出燃烧的衔尾蛇圆环，小女孩怀中的泰迪熊突然发出尖啸，水晶瞳孔迸裂成两半——左半映出死神在血月下收割诸神，右半烙印着黑魔王加冕于骸骨王座。

&#34；代价是甜美的毒药。&#34；伊比利斯银眸深处的死神印记骤然扩张，整条街道的曼陀罗同时渗出黑色花蜜，&#34；就像你明知重塑需要我的镰刀...&#34；

&#34；却也准备好囚禁镰刀的锁链。&#34；里德尔截断话语，权杖顶端喷涌的厉火在空中凝成骨笼形状。

&#34；真遗憾，&#34；里德尔碾碎脚边最后一块圣像残片，石粉在他指间凝成新的王冠，&#34；你永远看不到我戴上它的模样。&#34；

伊比利斯颈间的锁链突然窜起地狱火，火焰舔舐过的地方，王冠发出无声惨叫。她踏着冰霜走向彩窗缺口，月光将银发染成幽蓝，&#34；新世界的王座下需要多少尸骸垫脚？又要多少个魂器？上百条纯血亡魂？&#34；冰晶顺着她的话语在两人之间疯长，开出带倒刺的渗血玫瑰。

&#34；由你为我焚毁旧法典的羊皮纸。&#34；里德尔突然扯动锁链，一条小蛇缠绕而上，毒牙刺入伊比利斯锁骨。当黑血滴落，地面浮现出一抹幻象，&#34；当死神镰刀劈开诸神枷锁...&#34；他指尖抚过王冠中央的空缺，&#34；制定新秩序的墨水瓶，就该由胜利者执掌。&#34；

彩窗外的渡鸦群突然俯冲而下，在两人头顶盘旋成双重冠冕的形状。伊比利斯轻笑，发梢扫过之处，里德尔手背浮现出诅咒裂痕，&#34；你听见冥河在倒灌吗？&#34；她染血的指尖点上对方胸口，&#34；当第十二重炼狱爬上王冠...&#34；冰晶突然爆裂，里德尔手中的冠冕碎成数百枚枚诅咒碎片。

“一切都将在毁灭中重塑。”

里德尔瞳孔收缩的刹那，所有碎片在空中重组为蛇形权杖。他猛地将伊比利斯拉近，权杖尖端抵住她心口的神罚咒文，&#34；那就让新世界从我们的尸体上...&#34；杖尖突然绽放血色玫瑰，&#34；...破土重生。&#34；

伊比利斯突然握住权杖，地狱火与神罚咒文碰撞出黑色闪电，&#34；小心愿望成真，汤姆。&#34；

&#34；毕竟在梅林的剧本里,&#34；染血的锁链突然缠住里德尔脖颈，将他拽向破碎的彩窗，&#34；...我们都是被标好价码的祭品。&#34；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废墟，两人交缠的影子在断壁上拼成完整的死亡圣器符号。里德尔沾血的拇指擦过伊比利斯嘴角,&#34；那就看看谁先撕碎剧本。&#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