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国运战争（33）（2/2）

等人离开，季清渌才接着刚刚的话题：“必须要系统吗？”

红衣少女笑了笑，欣赏着梦彧狼狈的样子，说道：“是的，必须要。你可不要以为这是什么坏事，相反，这是为了你好。小丫头，别皱眉，先问问你，你对时间的概念是什么样的？或者说，什么样的时间才算漫长？”

“愿闻其详。”

“或许对你来说几百年、几千年乃至成百上千万年都已经不算什么了。可是，数十亿年、百亿年呢？对在座的而言，这也不过是很短的一阵子。小丫头，以后你就会明白，时间，对一个单独的个体，真的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在没有尽头、无尽的时光中，你孤身一人又能坚持多久呢？”

“你短暂的参与进一个个世界，又抽身离开。或许最开始你会收获很多，但这份情绪终将会因为时间渐渐淡化，最后，一切的一切都难让你的心掀起涟漪。你无法从别的世界得到认同感和归属感，你遇见的人在你漫长的时间里渺小得甚至可能根本就无法留下痕迹。”

安羽音勾了勾手，梦彧化身的狐狸死死的抱着脑袋：“而在这个时候，为你而生，和你同处一源、与你相伴一路的‘系统’就是你唯一的同类。你会从祂身上得到归属感和认同感，只要祂在，你就永远不是孤身一人，你的家永远都在你触目可及的地方等你。祂，是你与这个世间、与你原生世界情绪的锚点。”

“系统啊，是世界们用一丝本源结合对自家继承人仔细观察、试探后为他们量身打造的。系统是为继承人而生的，如果继承人堕落，系统在确定继承人心意后只会全力辅助，不会阻止，更不会阻拦。”

“至于你，你不是，早就得到了吗？那个为你量身定制的，独属于你的系统。”

季清渌目光一颤：“是......墨痕斋？”

“是，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最后定下的结果，当然，如果不喜欢，可以再换。这将会是陪伴你接下来旅途的唯一伙伴，自然要完全以你的意愿为主。”

“那......如果我带走了，原本的空缺又该怎么办？如果我没有带走，他们......又会怎么样？”

“前者，我会重新造一个补上位置，只不过比不上拥有一丝本源的那个；后者，收回那丝本源，其余一切不变。”

“好了我玩够了，小丫头就到这里吧，你知道的够多了。刚刚你怕是累的够呛，回去好好休息下，玩个几百世平复平复心情，然后等你心情好了，愿意来工作的时候再让人带你，好好培训。我们又不是什么黑心的无良公司，很人性的。”

“几百世？”

安羽音耸了耸肩：“都说了，时间对我们没有太大意义，几百世而已，换成你能理解的话可能就跟放了一两个小时的假而已。别说这点时间了，你通过了面试，什么时候来上班你自己决定，我们没有硬性要求的。”

说完就把瞳孔变得麻木空洞的狐狸一脚踹到了季清渌脚边：“这狐狸是你的战利品，随便玩。当然，你们要是发个公告，收费的话，也不是不行，指定能发财，尤其是等梦裘惩罚期结束也交接给你们后。”

季清渌居高临下的看着梦彧，挑了挑眉，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哎呀可算是走了，几位里果然就属安大人脾气最好。洛大人就不说了，音大人也是。小瑾瑜，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呢？刚刚你也知道了，新人需要人带和培训的，我好不容易遇到个对我口味的，也想试试教徒弟的乐趣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顾妖妖，不知道小瑾瑜意下如何呢？我的路和你很契合，手里能接到的任务类型也和你吻合度很高。顺便一提，我父亲老有钱了，我的小金库也不少哦~，小瑾瑜能从我这里捞到多少就得看你本事了。”

随着顾妖妖的开口，在场的不少人也开始变得热情起来。就像安羽音说的，在漫长的时间里，会不断消耗着激情，最后只能依靠仅存的几个锚点保证自己不会脱离世间，证明自己还活着、还存在。

新人的诞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毕竟有能力养继承人的除了像凤栖那种特例，至少都得是高维世界。但也不是所有有条件的都愿意花时间、花资源、花力气去培养的。所以有新人加入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至少接下来的百亿年内不会无聊，有新的联系可以去尝试建立了。要是自己带，那就更好了，更何况，这种热闹，凑凑又不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