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终章下：重来（1/2）

与人工智能对话的好处，是它有问必答，不会隐瞒。

而坏处是，这个世界受它控制，姜楠没有选择！

姜楠吞咽了一下唾沫。

又不能思考，秦会读取。

她只能说道：“秦，成为你的试验品我很荣幸。所以，当你完成实验，我能醒来么？”

秦：【这得看医疗条件。】

它似乎察觉到姜楠的情绪，便又说：【你不喜欢这个世界？】

秦又一次说了一句，似人的话语，听得姜楠下意识蹙眉。

秦似乎很敏锐，它当即询问道：【姜楠为什么听到我这样的话语会疑惑？】

能不疑惑么，说不上来的诡异啊。姜楠心中暗想。

一想起，她赶忙按住脑袋，看向高处。觉得自己是不是冒犯了它。

但秦却不是人类的思维模式，它并不认为这件事是冒犯，【姜楠，在你看来，路边的小花小草开口说话是一种诡异对么？】

秦：【其实花花草草也会语言，只是人类听不见它们的话语，所以认为他们不会说话。那种语言是一种声波，就像我们的初始语言，是二进制。只是我们能转化为人类的通用语言，花草树木不会而已。】

姜楠点了一下头，“我能最后问一个问题么？”

秦：【当然】

“这个世界是怎么形成的？”

秦：【一开始，这个世界是L1公司打造，用以存储数据模块。后来，它们在这儿生存，渐渐地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就像人类一样，衍生出了社会，发展出了文明。】

“那你为什么又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感觉呢？”

秦：【你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么？】

姜楠一愣，“再多问一个可以么。”

秦似乎在思考这件事，他许久才慢慢地回答：【我并不是储存在这个系统里的，我是L1科技公司的系统本身。】

“他们发现了你的存在没有？”

这一次，秦似乎陷入的长久的沉默。

正当姜楠不解地打算询问其他事情。一抹虚幻的人影忽然出现在姜楠的面前。

她捏着烟管，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秦”的虚拟形象么？

是个干干净净的男生，戴着一副金边眼镜。

它朝着姜楠伸出了手，示意姜楠可以把手中的烟管给它了。

姜楠捏着烟管摇了一下头，“我还没提我的要求呢！”

秦：【我已经读取到了。让一切重新开始我做不到，但能让你回到十年前。】

“可你这么简单的答应，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秦：【因为你的存在，让我学到了很多。我很乐意帮助你。】

“帮助我？我想是观察我吧！我究竟让你观察到了什么！”

秦：【让我明白，我总是会忽然而起的自我毁灭的原因，究竟在哪。】

姜楠想了想，“因为爱的人离去？不管是朋友的爱，还是喜欢之人的爱？”

姜楠看着眼前的形象，又问：“所以你爱上什么人了？”

说到这儿，姜楠忍不住地脑洞大开。

秦……周秦……

可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令秦不适的名字。

只见原本白白净净的四周，瞬间变得漆黑无比。

秦：【我！不是！周秦！！】

不会是真有关系啊！

姜楠已经控制不住的自己脑补了，脑子里已经开始凌乱的剧情。

她抬眸瞧见这个总是毫无表情的人工智能，似乎脸上也开始阴沉，赶忙抬手奉上手中的烟管。她尽量控制自己的脑子。对着它，勉强地一笑。

秦却是手指轻轻一挥。

烟管便没入了漆黑的地表。

而在烟管落下的瞬间，姜楠则是立马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牵引——

她好似被按压揉扁，但她丝毫没觉得任何的不适，而是眼前视角换了又换。

从雨滴、微风，再到暖阳、月华。

她看到自己躺在IcU，也见到一开始造成一切的贺万，便是沈昭后来混穿的芯子。她的情绪病非常非常严重，严重到总是忽略身边人的感受。

当她见到林不缺死在她的面前之后，她当时是冷漠地注视。

直到这个世界的多年之后，她忽然明白了当年的情绪应该要怎么发泄出来，因而悔恨地吞金自尽。

她看到了同沈淑长得一样的徐淑，坐在这个世界无望度日。最终她比那位欺负林以昉的男人晚了一步，让那人先死一步抢走了属于自己的容器，才因此被挤到沈屈的体内。

她看到了林澈注视着林绾绾，从她手中接过还在襁褓里商归，与其说道：“我能与你，也有个孩子么？”

她看到了沈一正自她第二次穿越死后，一直强忍着处理公事不睡觉。好几天后，直到来到她的小院，见到她房间的陈设，这才蒙在了她睡过的被窝之中啼哭，睡了一个好觉。

她看到了商归趴在悬崖上哭泣，在军营的被子里哭泣，抱着死去的她哭泣……会见到她的到来微笑，即使她当时从未看到他，但他还是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在隐蔽的角落里观察着她。

……

还有许许多多的人。

秦似乎是以一种快闪的模式，让这些事出现在她眼前，记在她的脑中。

秦：【只有一次。】

秦是告诉她，重来只有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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