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来客(2/2)
至于是真情流露还是表演出来的不得而知。
雾月和月雾不知何时已经站定在时灼的背后,浑身金贵交织的装饰物,竟也没有碰撞出一丝声响。
时灼心里翻了个白眼,选择把这两个并没有准备来救他,说不定还在看好戏的人忽略。
恐怕这两个人过来就是小女孩瞬间改变主意的原因了。
否则时灼不认为小女孩会选择不动手。
是觉得他一个人能够控制,而雾月和月雾尚且看不出深浅?
想到昨晚,时灼笑了下,微微磨了磨牙,看来还是打的轻了。
他正要提起昨晚的事情。
就见到长老面色板正下来,一脸认真,吐露出来的却是歉意,“大人,真是对不起,昨晚上的事情我们听说了,这……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时灼挑眉,“昨天晚上?什么事?”
长老有些愕然,神情迟疑又试探性的看了看时灼。
难不成一个晚上的时间那群村民闯进去蓝色房子埋伏的事情就被他忘了?
长老脸上苦涩转多云,刚想转口,就听到时灼淡淡的声音,“哦……你是指这几个人闯进我房间想要对我图谋不轨最后被我狠狠抽了屁股抬回去的事?”
长老面色一下青白,“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今天醒来我听了那几个胆大妄为的村民的供述,这件事还是由我为您讲述明白。”
“您有所不知,我们这有个习俗,远道而来作客的客人我们会想方设法进行‘恐吓’,客人受惊之时,赶路途中沾染到的杂仄恶魂会顺势离体,只留下客人纯洁无垢的身心。”
“本来我觉得有些冒昧,不建议他们这样做的,没想到他们竟然瞒着我偷偷去对您进行‘恐吓’了,还……您果然误会了,这可真是……”
时灼听到解释眉尾微动,“原来如此。”
“那看起来竟然是真的误会了。”他神色很诚恳,像是全然相信了村长的说辞,“昨天抽打他们用了那么大的力气……”
村长忙回道,“没关系……”
……
两人各怀心思的又胡乱应酬几句。
999,“你还真认错?不像你。”
时灼,“我没认啊。”
“我懒得跟他掰扯了,而且我打人除了累了点又没吃亏。”
这件事情上再掰扯没意思。
村长扬起笑意,招呼人给时灼准备早饭,周围的人脸上都是淳朴的笑意,像是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时灼的幻觉。
他啧啧两声,“人竟然能够分裂到这个地步。”
抬步就走,顺便告知村长,“我那房顶昨天不慎被烧坏了,得修理一下……”
看也没看站在身后的雾月和月雾。
片刻后,环佩叮当作响,是两人抬步跟上的动静。
999忍不住好奇,“这两个人在想什么啊,感觉挺在意你的死活的,有时候又感觉不那么在乎,看不懂。”
时灼眯了眯眼睛,视线所及是冒着热气的汤饭,“我管他们想什么。”
雾月和月雾的态度不明,但时灼能够从蛛丝马迹中依据浅显的直觉得知,这两个人必然不是一路人。
换句话说,终极目标是背道而驰的。
而他们的终极目标似乎都跟教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最终捆束在他这个即将被迎回教廷的神明身上。
999搞不懂,“总感觉他们留你在这里是故意的。”
这个村子有什么?
时灼施施然走到简陋露天的帐篷
碗里是浓稠的粥,不知道什么原料熬制的,里面夹杂着像玉米一样的东西,闻着淡淡的香甜。
时灼垂目看了眼,吹了两三下,轻抿一口。
999倒吸一口凉气,“宿主,你还真喝,不怕这些村民下毒吗?”
这些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时灼不以为意,“刚刚才剑拔弩张过,现在他们很小的可能会下手。”
999,“那万一真下手了怎么办。”
时灼,“不怎么办,看看他们准备做什么。”
顺便试探一下雾月和月雾的反应。
反正,应该是不会死。
正在心里和999胡侃,落后他几步的雾月和月雾在他身周落座。
“味道如何?”搭话的是月雾,他托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喝粥的时灼。
明明是和雾月差不多的眸形,但是看起来狭长充满促狭笑意,眼尾满含桃花。
时灼慢慢抬眼,轻瞥了一眼,视线却落在桌面上,桌面的木纹自然美丽,吸引了时灼的全部注意,以至于月雾的话掉在了地上。
空气霎时静默。
月雾不笑了,闷头喝粥。
短短的功夫,一旁没说话的雾月一碗粥已然见底,不同于时灼的小口轻啄,雾月吃东西看不出享受或是不耐。
他唇角干净,看了眼很明显无意与他们交谈的时灼,缓缓开口,“今天清晨,我们去村庄周围查看了一番。”
听起来像是在解释为什么不在。
只不过很委婉。
时灼没说话,只是默默抬起眼,潜台词是——要跟我共享情报?还是发现了什么?
月雾看了雾月一眼。
雾月微微蹙眉,似乎在沉吟犹豫着什么。
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在屋里不知道忙碌什么的村民走到了算不上宽敞的村中泥路上。
泥路被脚步踏的很夯实,走路留不下脚印,只有一些坑坑洼洼和拖拽的痕迹。
有人不小心踩到坑的边缘,崴了一下,哎呦一声。
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且都朝着村外最宽敞的一条路走去。
即使不足以通行马车,但在这山上,这条路也显得格外珍贵。
现下村民们三三两两都往外走去,洗的干干净净的手用周围晾衣绳上的干净衣裳擦拭干净。
三三两两凑到一堆,时灼细听。
“我这衣裳后面的褶子帮我揪一下。”
“我今儿没有清理头发。”
“还说呢,哎呦,你头发里面都生虱子了,遭嫌,大人他们来一次……”
那人不经意转头,正和时灼对上视线,声音忽的小了,“走走,快走。”
时灼掀起的眼皮垂下,慢吞吞将碗里最后一口粥喝完。
“没了。”时灼提高了些声音,从屋子里面走出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约莫不过20,浑身衣裳打满补丁的男孩。
“还要吗?我再帮您打。”快走几步,男孩接过时灼手里的碗。
“谢谢。”时灼把碗给他,笑眯眯,潋滟的眼尾微微勾起,“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去?”
“啊。”男孩直起身,端着碗沿的手指收紧,和其他人相比较有些黝黑的脸上不自在转瞬即逝,他笑笑,随即转过身去。
伴随着打粥的动作,青年的声音传过来,“有贵人过来,不是我能见的,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青年的家在村子最边角,周围只有两棵树,离他最近的邻居是个老年人,不久前已经过世。
时灼正想问什么贵人,外面的路上就传来了鸟雀鹤唳声。
在这山上的穷乡僻壤,排场很大嘛。
时灼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