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平行世界ABO（16）（2/2）
事实上，这场父子对决已经没有了意义，无论如何小丑的死亡已成既定事实。
恶人的死亡固然不错，却也动摇了民众对于秩序的信心，如果可以擅自用私刑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那么社会的动荡是不可避免的。
蝙蝠侠和哥谭警署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忙得飞起，毕竟这里可是自由的美利坚，谁知道身边走过去的一个路人会不会突然拿出一把枪射击，理由也很简单，我看那人面目可憎，定是个恶人，在他动手前我先干掉他！
“你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卢卡斯问道。
杰森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当然，新的秩序建立前总会有牺牲。”
“……但总有人不该被牺牲。”卢卡斯叹了口气。
他知道被杀死的人一定有该死的人，但也有因为一点点过失被报复，罪不至死的人，他们不应该失去生命。
“事到如今才后悔吗。”杰森有点不开心地哼了一声，“你该不会觉得我是什么好人吧？这是我选择的道路，那就一定会走下去！”
卢卡斯回过头，用不赞成的眼神注视着杰森，“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没有好坏之分，用不着贬低自己，更何况……我只是隐瞒了你的消息和帮忙拖延了时间而已，并不会对小丑的死亡产生什么后悔之情。”
他只是希望杰森不要和布鲁斯如此针锋相对，看着他们俩争斗受伤，卢卡斯都会感到难受，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只是，两人都对自己的道路没有半点妥协和退让的意思，理念不合谈不拢也是正常。
卢卡斯再次感到了迷茫，在处决到小丑之后，又到了他选择的时候，但对于经历贫瘠的他来说，他，无法做出抉择。
“我，要去纽约了。”卢卡斯说道。
卢卡斯对杰森的帮助在事后瞒不住其他人，但和杰森不一样的是，布鲁斯觉得卢卡斯只是受到杰森太多的影响，还能拉回来，于是打算把他送到纽约，远离哥谭。
卢卡斯还是一张白纸的年龄，轻易会被影响，布鲁斯希望他身边多一些正常家庭出来的孩子，活泼天真，充满朝气，这才是卢卡斯应有的样子。
“哼，老蝙蝠……”杰森嘟囔着，却没多生气，甚至还劝道，“去纽约啊，纽约还不错啊，挺好的。”
卢卡斯：……
盯——
卢卡斯抿了抿唇，眉眼中透出一丝郁气。
“不高兴了？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杰森敏锐地察觉到了卢卡斯的情绪，翻了个白眼。
“因为你们都把我当小孩子。”卢卡斯一字一句地说道，“虽然我确实是，但是不高兴。”
杰森很想笑，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和卢卡斯之间的感情破裂还是忍住了，事实上，这种心理在蝙蝠家简直就是司空见惯了。
杰森轻咳一声，不走心又幸灾乐祸地安慰道，“没事没事，其实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说真话，家里哪个人没受过蝙蝠侠的监视和安排，卢卡斯也同样如此。
“也难怪老蝙蝠放心不下你。”杰森看着卢卡斯难脱稚气的脸，“你还太嫩了，小子。”
卢卡斯要不是那一身传自超人的超能力，落入敌人之手，肯定会被吃得渣都不剩，更何况超人来哥谭都会被揍呢。
“……我明白了。”
这个家就没有人站在他这边，都想把他送走。
卢卡斯无意识地微微鼓起脸颊，生起自己的闷气，他明白自己在蝙蝠的翅膀笼罩之下是得不到成长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突破哥谭的桎梏，来到更广阔的天地。
一周后，中城中学。
戴着黑宽眼镜的卢卡斯站在讲台上做着自我介绍。
“我是卢卡斯·伊斯顿，来自哥谭，是个已经分化的beta。”在氪星眼镜的遮掩下，清秀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克制又不显得疏远。
在同学们的掌声中，卢卡斯的视线在教室里转悠，找到了一处空位，便走了过去，向自己未来的同桌打了个招呼。
“嘿，我能坐这里吗？”
“当……当然，我很欢迎！”棕发的少年受宠若惊，欢喜地说道，“你好，伊斯顿，我是彼得·帕克，和你一样是beta，要交个朋友吗？”
卢卡斯愣住了，就算失去了出色的外貌和韦恩的头衔，他也能得到同龄人的友谊吗？
或许是因为卢卡斯的沉默过于久了，彼得感到十分失落，“对不起，就当我没说过好了，一上来就那么说实在太突然了……”
“不。”卢卡斯回过神，“没这回事，我没想到……我的意思是，我很高兴和你成为朋友。”
“真的吗？！”
“嗯。”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微微睁大的蓝眸和弯着的棕眸相对，两个少年相视而笑。
卢卡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适应纽约的生活，虽然……
“呦，冒牌货，你不是应该在韦恩集团加班吗？”
“呵，你在怀疑我的工作效率？”
“嘛嘛，冷静一点啦，不要吵架。”
卢卡斯看着自己屋子里吵吵闹闹的三人，陷入了沉默。
“啊，卢卡斯，你回来了。”还是迪克拦住了剑拔弩张的两人，抽空和卢卡斯打了个招呼。
“……嗯。”卢卡斯把书包放好，看着还在掐架的三人，有些无奈。
来到纽约并不代表着他们之间断了联系，反而因为不在布鲁斯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愈发大胆了些，比如说，卢卡斯已然毁掉的名声，他现在被称为中城中学的花花公子，毕竟隔三差五有不同的帅气oga和beta自称他的男朋友在校门口等他，搞得原本因为卢卡斯温柔性格心动的人都收敛了自己的心思。
卢卡斯没有为自己岌岌可危的名声辩驳，一方面他确实不喜欢追求者的骚扰，可以免去不少麻烦，另一方面，他的兄弟们占据了课业外的所有时间，就已经足够他应付了。
“所以，这次来纽约有什么事吗？”卢卡斯问道。
“这话说的。”杰森和提姆默契地停下猫猫打架，挑眉道，“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他痞气地抱胸，“还是说你有了新欢？”
一瞬间，另外两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卢卡斯身上。
卢卡斯：……
他叹了口气，“只是朋友。”
彼得自己都不知道，在他和卢卡斯成为朋友之后，他的资料就被查了个底朝天，审查了好几遍才放心的。
提姆拨了拨有些凌乱的发丝，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我以后也会常驻纽约了。”
他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像是如释重负。
杰森轻轻哼了一声，“扩展一下业绩怎么了。”
“哈？你们……？”迪克懵逼地眨了眨眼睛，“难道只有我单纯地想要来见卢卡斯吗？”
抛去一些微妙的心思不谈，迪克也不会让弟弟一个人长期孤零零地待在纽约，所以有空闲他就会往纽约跑。
“tt。”
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窗边，新的罗宾用挑剔的目光看着几人。
“你们集体来纽约就只是为了这个？”
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孩子硬是凹出了两米八的气势。
“你……是？”卢卡斯定定地看着达米安，不知为何他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感。
达米安注视了卢卡斯几秒，突然说道，“我允许你成为我的助手。”
男孩稚嫩的嗓音带着理所当然的傲慢和居高临下的审视。
“……等等等等，小d。”迪克拦在卢卡斯身前，“卢卡斯他不参与我们的活动。”
“你好歹也要争取卢卡斯的同意，更何况……他又凭什么成为你的助手？”提姆也忍不住说道，就算卢卡斯要加入，怎么着也该和他在一起吧。
“tt。”达米安懒得解释，他只是看着卢卡斯，等待他的回答。
卢卡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拒绝了达米安，“……抱歉。”
或许是哥谭的乱象和布鲁斯杰森之间的矛盾刺激到了卢卡斯，现在的他在决定自己的道路之前已经并不想轻易涉足其中了，深怕事态会失控。
不至于后悔，但也小心谨慎起来。
“随便你。”达米安也不强求，自然地走到沙发前，像个大爷一样坐下了。
“你们……认识？”提姆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卢卡斯说道，他迟疑又犹豫，像是自己都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小d？”迪克便看向另一位当事人。
“tt。”达米安一副无可奉告的模样。
难道卢卡斯的诞生背后有刺客联盟的手笔吗……罗宾们的想法相当一致，都打算之后去调查一番。
说实话，现在的气氛实在有些僵硬。
生活不易，卢卡斯叹气。
“我有点饿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做了点吃的。”杰森率先说道。
他起身前往厨房，没一会就带着两人份的食物走了出来，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自便？”
“没问题，我点外卖。”提姆当即拿出手机，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提姆……”迪克眼巴巴地看着提姆。
“我点了所有人的。”提姆微笑道。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提姆点了一大堆垃圾食品，只有达米安不喜欢这些罪恶的食品。
五人的聚餐让这个屋子的吵闹程度呈指数上升，提姆点开外卖软件又多点了一些，生怕喂不饱这几个硬汉。
卢卡斯的胃口不大，氪星体质的他晒晒太阳就可保证日常的消耗，所以他只是小吃了几口，就开始围观自己的兄弟们。
达米安精力旺盛，不碰这些垃圾食品的他既能和杰森斗嘴也能挑衅提姆，迪克则无奈劝架，但经常劝着劝着就混战到了一起。
看着吵吵闹闹的几人，卢卡斯的脸上也出现了几分笑意。
一群人的玩闹直到深夜才结束，几人熟练地从各个地方拿出自己的睡衣，卢卡斯也不知道他们把自己的东西藏到哪里。
提姆的睡衣上印着咖啡的图案，杰森则是红蝙蝠，他实际上对蝙蝠爱的深沉，只不过从来不说，迪克的睡衣金灿灿的，还没什么节操的大开，露出白皙的皮肤，直接挨了杰森几巴掌，委屈地扣上了扣子。
“我不需要。”达米安冷硬地说道，五岁就在中东沙漠里求生的他无所谓这个，自顾自地找了客房。
提姆缩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打着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不自觉地靠到卢卡斯身上，oga满足地窝在自己的alpha怀里，慢慢沉入梦乡。
另一位oga则非常贤惠地收拾起桌子上的残骸。
“杰森，我来帮忙。”大哥非常热心地想要帮忙，被无情地推开。
“别给我添乱。”
“好嘛。”迪克无奈地笑，接着去看卢卡斯和提姆的情况，发现两小只已经抱着睡着了。
他细心地给两个弟弟盖上薄毯，随后看着卢卡斯恬静的睡颜发呆。
其实这样也不错……迪克不禁想到，他自己倒无所谓，但是两个oga弟弟是需要alpha的，卢卡斯的出现避免了家族未来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发什么呆呢？”路过的杰森拍了拍迪克的背。
“就是觉得现在的气氛真不错。”迪克耸了耸肩膀，笑容轻松。
杰森听后，难得没有和迪克顶嘴，卢卡斯的存在是他和家族之间的润滑剂，若非他在，恐怕现在的他已经和家族决裂了。
说来他们这种不清不楚的多人关系，最纠结的反而是卢卡斯，被标记的几人则一副适应良好的样子，就连提姆都释然了。
说白了，大家的事业心都很强又忙，若真要追求一段完美的爱情，反而会落得迪克先前一地鸡毛的下场。
毕竟感情需要时间来经营，也无法容忍爱人的隐瞒，可义警最缺的就是时间和坦诚。
卢卡斯是最恰当的选择，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对大家来说都是。
第二天卢卡斯醒来时，一群人又心照不宣地消失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刚收拾好自己，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嘿，卢卡斯，一起去图书馆吗？”就住在隔壁的彼得邀请卢卡斯出门。
“嗯，好呀。”卢卡斯露出淡淡的笑容，与彼得一起，踏出了家门。
又是个艳阳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