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重新出山(1/2)
番外重新出山
咸阳河畔,悠悠河水淌着粼粼波光,好似岁月的绸缎轻轻铺展。河畔边,三间茅草屋静静立着,像个与世无争的隐者。屋前,扶苏潇洒一甩鱼竿,那动作透着股惬意劲儿,仿佛在跟过去的忙碌告别,正式开启退休后的悠闲生活。
“鱼儿鱼儿,今天可得给面子,早点上钩!”扶苏哼着小曲,眼睛盯着河面,满脸轻松。
这时,一位风姿绰约的美艳夫人莲步轻移,守在扶苏身旁。她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巴卿,如今成了扶苏的爱妾。只见她玉手轻抬,不时给扶苏端上茶水,眉眼间尽是温柔。
“公子,喝口茶,别累着。”巴卿声音软糯,像春日里的微风。
“哈哈,还是阿娇贴心。”扶苏笑着接过,刚要喝,就听见一道略显急促的声音传来。
“陛下!好雅兴呐!如今朝廷忙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您却在这儿优哉游哉,我们这些朝臣可忙得四脚朝天啦!”来人正是陈平,他跑得气喘吁吁,脸上还挂着无奈,左右打量着这简陋的茅草屋,而后规规矩矩在扶苏身边垂首站立。
“哟,陈大人来了,稀客稀客!”扶苏挑眉,放下茶杯,“阿娇,给陈大人沏茶。”
陈平一听,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乱摆,惊叫道:“陛下,这可折煞我了!使不得使不得!”
扶苏摆摆手,一脸悠哉:“别客气,陈大人,坐。说吧,找我啥事?”
陈平整理下衣衫,神色一正:“臣来此,就是请陛下回去。”
扶苏瞧了眼巴卿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满是温柔:“爱妾已经有身孕了,等孩子生下来再议。”
陈平赔着笑,一脸恳切:“陛下有所不知,北边匈奴跟发了疯似的,不断骚扰大秦边境,百姓们苦不堪言呐!地方百姓可都怀念陛下的仁德,想念陛下给的恩惠,都盼着陛下回去主持大局呢!”
扶苏抬手打断:“朝廷还算平稳?我的太子还能把持朝局?项羽等人是否封王就藩?”
陈平身子微微前倾,拘谨地说:“太子仁慈稳重,陛下不用担心。只是项羽等人牛脾气上来了,拒绝封王,还不愿离开咸阳就藩,可把大伙愁坏了。”
扶苏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调侃道:“这项羽,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不愿就藩,难不成是想在咸阳城自立为王?”
陈平苦笑着摇头:“陛下,您可别打趣了,如今这局势,乱得就像一锅粥,大家都盼着您回去定海神针呢。”
这时,鱼钩猛地一沉,扶苏眼睛一亮,迅速提竿,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被拉出水面。“哈哈,看,今天运气不错!”扶苏兴奋地喊道,仿佛眼前的鱼比朝堂上的烦心事重要得多。
巴卿笑着走过来,帮忙把鱼取下,“公子,今晚可有鲜鱼吃了。”
扶苏点头,又转头看向陈平:“陈大人,你看这鱼儿多自在,我在这咸阳河畔,每日钓鱼喝茶,日子过得逍遥。朝堂上那些事儿,就让太子和你们多操心操心。”
陈平急得直跺脚:“陛下,这可不行啊!匈奴犯境,百姓受苦,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天下苍生考虑考虑啊!”
扶苏挠挠头,一脸无奈:“行吧行吧,既然陈大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能太任性。不过我得先把这几天的鱼钓够,总不能饿着肚子回去处理政务。”
陈平哭笑不得,知道扶苏这是松口了,忙不迭点头:“行,陛下说几天就几天,臣先回去稳住局面。”
巴卿轻轻拉了拉扶苏的衣袖:“公子,真要回去了吗?”
扶苏摸摸她的肚子,温柔地说:“放心,等解决了这些麻烦,我就回来陪你和孩子,到时候咱们再接着过这悠闲日子。”
看着陈平离去的背影,扶苏又拿起鱼竿,自言自语道:“这平静日子还没享受几天,又要卷入朝堂的漩涡了,希望这次回去,能让项羽那小子乖乖听话。”
没等扶苏再钓上几条鱼,远处突然尘土飞扬,马蹄声急促得像密集的鼓点。不一会儿,一员武将风风火火地赶到,翻身下马时还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陛下!大事不好啦!”武将扯着嗓子大喊,声音都带着哭腔,“太子他……他被项羽那厮给堵在大殿上了,说是要陛下您亲自回去给个说法,不然就要把大殿给拆咯!”
扶苏手一抖,差点把鱼竿扔河里,瞪大了眼睛:“什么?项羽这混小子,还真敢闹!太子没受伤吧?”
武将抹了把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说:“暂时还没有,可看项羽那架势,要是陛下再不回去,可就难说了。”
扶苏气得站起身来,一脚踢开旁边的小凳子:“反了他了!我这就回去,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巴卿也慌了神,拉住扶苏的胳膊:“公子,你千万要小心啊。”
扶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去去就回,你乖乖在家养胎。”说完,翻身上马,和武将一路疾驰回咸阳城。
刚到城门口,就看见一群士兵围得水泄不通,中间项羽正叉着腰,扯着大嗓门嚷嚷:“叫扶苏出来!今天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这咸阳城我就给搅个天翻地覆!”
扶苏冷哼一声,策马冲了进去:“项羽,你闹够了没有!”
项羽扭头一看,眼睛一亮:“哈哈,陛下,您可算回来了。我就问您,为啥非要我去封地,我在咸阳城待得好好的。”
扶苏黑着脸,跳下马:“这是规矩,你想抗旨不成?”
项羽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可不管,我就喜欢咸阳城,这里热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周围的士兵们都大气不敢出,生怕这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太子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疲惫,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混战。
“父皇,您可算回来了!”太子带着哭腔喊道,“儿臣快被项羽逼疯了!”
项羽一听,脖子一梗,大声反驳:“嘿,你可别倒打一耙,我不过是想讨个说法,你东拉西扯,就是不松口。”
扶苏狠狠瞪了项羽一眼,又转头看向太子,没好气地说:“瞧瞧你这点出息,连个项羽都应付不了,以后还怎么治理天下?”
太子委屈巴巴地低下头,小声嘟囔:“他太凶了,儿臣实在招架不住。”
这时,人群里突然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陛下,老臣有一计。”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巴巴的老臣哆哆嗦嗦地站出来,手里还捧着个竹简。
“说!”扶苏没什么耐心。
老臣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既然项将军不愿就藩,咱们不妨在咸阳城给他找个特殊的差事,让他既能留在这,又能为朝廷效力,如此一来,不就皆大欢喜了?”
项羽一听,眼睛放光,连忙拍手叫好:“这个主意不错,我喜欢!只要能留在咸阳,让我干啥都行!”
扶苏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觉得这主意虽然荒唐,倒也可行,便开口道:“行,那从今天起,项羽你就负责咸阳城的治安,要是出了半点差错,唯你是问!”
项羽胸脯一挺,自信满满:“没问题!陛下放心,有我项羽在,咸阳城保证鸡犬不宁……哦不,是太平无事!”众人一听,忍不住哄堂大笑,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谁料,才过了没几天,咸阳城就乱成了一锅粥。一大早,扶苏还没睡醒,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陛下,不好啦!”还是上次那员武将,这回跑得比兔子还快,冲进屋子连行礼都顾不上了,“项羽他把咸阳城搅得乌烟瘴气,商户罢市,百姓叫苦不迭!”
扶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怒吼道:“这混小子又搞什么名堂?”
等扶苏赶到闹事的集市,只见项羽正光着膀子,和一群小混混扭打在一起,周围的摊位被撞得七零八落,瓜果蔬菜滚了一地。
“都给我住手!”扶苏扯着嗓子大喊。
项羽听到声音,停下动作,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笑嘻嘻地说:“陛下,您来得正好。这些家伙在城里捣乱,我正教训他们呢!”
一个卖菜的大娘哭哭啼啼地跑过来,指着项羽说:“陛下,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项羽大人,说是抓坏人,可把我们的生意都搅黄了,我们一家老小还怎么活呀!”
扶苏黑着脸,看着一片狼藉的集市,气得浑身发抖:“项羽,你就是这么维持治安的?”
项羽挠挠头,一脸无辜:“我看他们行迹可疑,肯定不是好人,这不是为了咸阳城的安全嘛!”
扶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就算他们可疑,你也不能把集市砸了,这可是百姓的生计!”
这时,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出来,战战兢兢地说:“陛下,我有个主意。不如让项将军去边境练兵,他武力高强,定能把匈奴打得落花流水,也省得在城里惹事。”
项羽一听,眼睛瞪得溜圆:“不行不行,我不去边境,那里又苦又累,我要留在咸阳城!”
扶苏看着耍赖的项羽,头疼不已,心里琢磨着,到底该拿这个麻烦精怎么办才好。
正当扶苏头疼之际,巴卿挺着大肚子,在侍女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赶来了。她一看到这混乱的场面,原本温婉的面容瞬间闪过一丝嗔怒。
巴卿径直走到项羽面前,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说:“项羽,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把咸阳城闹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项羽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一愣,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面对巴卿竟一时语塞,憋得满脸通红。
“我……我这不是想抓坏人嘛。”项羽小声嘟囔着,像个犯错的孩子。
巴卿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抓坏人有一百种方法,你偏偏选了最笨的一种。如今百姓怨声载道,你让陛下如何是好?”项羽低着头,不敢吭声。
扶苏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巴卿,你别气坏了身子,对孩子不好。”巴卿白了扶苏一眼:“你还说,都是你把这事儿交给这么不靠谱的人。”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陛下,让项将军去修长城吧!既能发挥他的力气,又能远离咸阳城。”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觉得这主意不错。
项羽一听要去修长城,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不行不行,修长城太累了,我不去!”
巴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项羽,你要是去修长城,我就让陛下答应你,等你回来,在咸阳城给你办一场最热闹的庆功宴,还请全咸阳城的百姓为你欢呼。”
项羽眼睛一亮,有些心动:“真的?”巴卿点点头:“当然,我以陛下爱妾的身份担保。”
扶苏也趁热打铁:“没错,只要你好好去修长城,回来之后,重重有赏。”
项羽犹豫了片刻,最终一咬牙:“行,那我去!不过陛下,你们可不许耍赖。”就这样,一场闹剧终于暂时落下帷幕,而项羽也踏上了前往长城的“苦旅”,咸阳城的百姓们则期盼着能早日恢复往日的安宁。
金乌洒下万道光芒,穿过雕花窗棂,给咸阳宫的大殿披上一层金纱。朝会之上,大臣们身着华服,神色各异,三两成群地低声交谈,整个大殿好似一个热闹的集市。
再看那高高的龙榻之上,扶苏正慵懒地靠着,眼皮微微耷拉着,时不时打个哈欠,显然还没从悠闲的退休生活里缓过神来。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像是在给这沉闷的朝会打着节拍。
突然,一声尖锐的嗓音划破空气:“荒谬!这等计策,简直是纸上谈兵,毫无实战意义!”众人循声望去,正是官复原职的李斯,他满脸涨红,眼睛瞪得滚圆,手中的笏板用力挥舞,仿佛要把对面的人给扇倒。
冯去疾也不甘示弱,向前跨出一步,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你懂什么!此乃深谋远虑之策,怎可随意诋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唾沫星子横飞,周围的大臣们纷纷后退,生怕被这“战火”波及。
太子承乾和监国承坤悄悄凑到扶苏身边,承乾苦笑着小声说:“父皇,这两位大人总是如此,一到朝堂就争论不休,每次都为些军国大事争得面红耳赤。”承坤也在一旁附和,无奈地摇头。
扶苏听着越凶,声音越来越大,就差没撸起袖子干架了。扶苏终于忍不住,轻轻咳嗽一声。这一声看似轻柔,却像一道惊雷,瞬间让整个朝廷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龙榻。
扶苏慢悠悠地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两位爱卿,嗓子可还好?需不需要赐点茶水润润?”众人一听,忍不住偷笑,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不少。
“朕听了半天,还是匈奴那档子事儿。”扶苏双手抱胸,神色轻松,“你们啊,都太死脑筋了。匈奴和咱们大秦,追根溯源,都是黄帝的后代。他们在那苦寒之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咱作为大秦皇帝,也不能看着不管。”
“不如换个思路,恩威兼施。既能帮他们渡过难关,展现我大秦的仁德,又得让他们知道咱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扶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另外,东胡国和月氏国被匈奴灭了国,多可怜呐。朕准备派几个得力武将,帮他们复国。这三国互相牵制,打来打去,哪还有精力找咱们大秦的麻烦?这对我大秦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没人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小声议论起来,有赞同的,也有持怀疑态度的,朝堂又热闹起来。
就在大臣们交头接耳时,老臣王翦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他手拄拐杖,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陛下,老臣以为此计虽妙,但派将一事需谨慎。武将人选关乎复国成败,更影响大秦未来局势。”
话音刚落,年轻气盛的蒙恬“嗖”地一下站出来,胸脯挺得高高的,大声说道:“陛下,臣愿领兵前往!定将东胡和月氏扶立起来,打得匈奴屁滚尿流!”他一边说,一边还挥舞着手臂,仿佛已经在战场上大杀四方。
这时,旁边的王贲不干了,一把拉住蒙恬,嚷嚷道:“你小子凑什么热闹?这种事怎么能少了我?我王贲的本事可不比你差,陛下,派我去最合适!”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差点又在朝堂上扭打起来。
扶苏看着这两人,又好气又好笑,大手一挥:“都别吵了!像什么样子!”两人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可还是互相瞪着对方,眼里火花四溅。
“这武将人选嘛,朕心里已有打算。”扶苏故意卖了个关子,慢悠悠地说。大臣们都竖起耳朵,屏气敛息,生怕错过一个字。
“李信,朕命你为主将。”扶苏看向李信,李信激动得满脸通红,“扑通”一声跪地领旨。“蒙恬、王贲,你二人作为副将,协助李信。”两人一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领命。
“记住,此去不仅是帮他国复国,更要扬我大秦国威。要是搞砸了,哼,你们知道后果。”扶苏脸色一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人齐声应道:“臣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好了,都退下准备吧。”扶苏挥挥手,看着大臣们退下的背影,心里琢磨着:“这一去,也不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希望一切顺利。”
散朝后,李信、蒙恬和王贲三人凑到一起,一边走一边商量着出征的事儿。
“蒙恬,王贲,咱们可得好好合计合计,这趟任务可不轻松。”李信神色凝重,虽然被委以重任,可他心里清楚责任重大。
蒙恬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咧着嘴笑道:“怕啥!不就是帮两个小国复国嘛,以咱们大秦的实力,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我带着骑兵冲在前面,杀他个片甲不留!”说着,还做了个挥剑砍杀的动作,差点撞到旁边路过的宫女。
王贲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打打杀杀,谋略才是关键。咱们得先摸清匈奴的兵力部署,还有东胡和月氏的地形,才能制定出万无一失的计划。”
三人正说着,迎面碰上了李斯。李斯瞧了他们一眼,阴阳怪气地说:“三位这是要去大展宏图了?可别到时候铩羽而归,让陛下失望啊。”
蒙恬一听就火了,撸起袖子就要理论:“你这老东西,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去啊!”
李信赶忙拉住蒙恬,笑着对李斯说:“李大人放心,我们定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倒是大人,在朝堂上也要多为出征将士们的粮草、军备费心。”
李斯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走了。
回到府中,李信开始仔细研究起地图,蒙恬和王贲也没闲着,一个忙着清点兵器,一个四处挑选精锐士兵。
几日后,出征的日子到了。咸阳城门口,百姓们纷纷前来送行,扶苏也亲临现场。
“诸位将士,此去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但朕相信你们定能凯旋!”扶苏的声音激昂,传遍整个广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随着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蒙恬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面,兴奋地大喊:“匈奴,等着吧,我蒙恬来了!”引得周围士兵一阵哄笑。
而在朝堂之上,其他大臣们又开始为新的事务争论起来,仿佛这大秦的热闹永远不会停歇。
大军一路向北,尘土飞扬。没走出多远,就遭遇了一场罕见的沙尘暴。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天地间一片昏黄,伸手不见五指。
蒙恬在风沙中扯着嗓子喊:“这什么鬼天气!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的声音瞬间被狂风吞没。
李信也被沙子迷了眼,一边揉一边着急地指挥:“大家稳住,不要慌乱!靠旗帜保持队列!”可狂风把军旗吹得七扭八歪,士兵们很快就乱了阵脚,马匹受惊嘶鸣,四处乱窜。
王贲好不容易拉住自己的马,朝着李信的方向喊道:“这样下去不行,得找个地方避风!”
正说着,不远处的士兵们传来一阵惊呼,原来是几个士兵被狂风卷倒,差点被马踩伤。李信心急如焚,突然灵机一动,大声下令:“所有人下马,围成圈,把物资和马匹护在中间!”
士兵们赶忙照做,在风沙中艰难地靠拢。大家肩并着肩,背靠着背,形成一个坚固的人墙。蒙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力拉住一匹受惊的马:“这破沙尘暴,等我回去,非得找老天爷算账!”
不知过了多久,沙尘暴终于渐渐平息。众人灰头土脸地从风沙中抬起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哈哈大笑。只见每个人都像从沙堆里钻出来的,头发、眉毛上全是沙子,活脱脱一群“沙人”。
李信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无奈地说:“看来这老天是给我们的第一个下马威,往后的路还不知道有多少艰难险阻呢。”
蒙恬吐了口嘴里的沙子,满不在乎地说:“怕啥,这才刚开始,等见到匈奴,我让他们知道咱们大秦的厉害!”
整顿好队伍后,大军继续前行。没走多远,就发现前方有一条河流拦住了去路,河水湍急,河面还没有桥梁。
王贲皱着眉头说:“这下麻烦了,怎么过河呢?”
蒙恬眼睛一亮,指着河边的树林说:“有了!咱们砍树做木筏,不就能过河了?”
说干就干,蒙恬一马当先,抄起斧头就冲向树林,嘴里还喊着:“弟兄们,看我的,砍树我最在行!”结果没砍几下,斧头就被卡在树干里,怎么拔都拔不出来,他憋得满脸通红,引得周围士兵一阵哄笑。
王贲走过去,笑着打趣:“得了吧,蒙恬,还是让专业的来。”说完,他指挥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有序地砍伐树木,不一会儿就砍倒了一大片。
众人齐心协力,将树干捆绑在一起做成木筏。可当第一个木筏下水时,就被湍急的河水冲得直打转,差点散架。
“这可不行,水流太急了!”李信看着河里的木筏,眉头紧皱。
这时,一个小兵怯生生地站出来说:“将军,咱们可以在河两岸钉上木桩,用绳索把木筏连起来,做成浮桥,这样就能安全过河了。”
李信眼睛一亮:“好主意!就这么办!”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钉木桩,有的编绳索,忙得热火朝天。蒙恬也不甘示弱,抢着搬木桩,嘴里嘟囔着:“刚才砍树出丑了,这次可不能掉链子。”
经过一番努力,浮桥终于搭建完成。大军小心翼翼地踏上浮桥,缓缓过河。就在最后一名士兵即将踏上对岸时,突然,一只巨大的水獭从河中窜出,一口咬住了浮桥的绳索。
“哎呀,这是什么怪物!”士兵们吓得惊声尖叫。
蒙恬反应迅速,抽出佩剑,朝着水獭砍去:“看我不收拾你这捣乱的家伙!”水獭灵活地一闪,躲开了蒙恬的攻击,还在水里得意地游来游去,似乎在挑衅。
王贲急中生智,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水獭砸去。“啪”的一声,正好砸中了水獭,水獭吃痛,松开绳索,潜入水底消失不见了。
“好险啊!”众人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河。李信看着对岸,感慨道:“这一路还真是状况百出,不过,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大军稍作休整,继续朝着目的地进发。没走多远,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声音空灵动听,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蒙恬一脸疑惑:“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笛声?难道是有埋伏?”
蒙恬一挥手,示意士兵们保持警惕,缓缓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靠近。待走近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闭着眼,悠然自得地吹着笛子,身旁还跟着一只瘦骨嶙峋的山羊。
“喂,老头!你是谁?为何在此吹笛?”蒙恬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警惕。
老头慢悠悠地睁开眼,瞧了瞧蒙恬,又看了看身后的大军,不紧不慢地说:“我不过是个牧羊人,在此处讨生活罢了,几位将军这是要去哪儿啊?”
李信走上前,礼貌地拱手道:“老人家,我们奉陛下之命,前往边境,帮东胡和月氏复国。”
老头听了,呵呵一笑:“复国?谈何容易啊。这一路上,不仅有恶劣的天气,还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危险。就说这附近的山林里,就藏着一群山匪,专劫过往的商队和路人。”
蒙恬一听,不屑地哼了一声:“山匪?正好,拿他们练练手,让他们知道我们大秦士兵的厉害!”
老头却摇了摇头:“这些山匪可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们熟悉地形,神出鬼没,要是贸然行动,恐怕会吃大亏。”
王贲皱着眉头问:“那依老人家的意思,我们该如何是好?”
老头神秘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破旧的地图:“我这儿有张地图,标注了这一带的地形和山匪的巢穴,或许能帮到你们。不过……”
“不过什么?老人家尽管开口。”李信连忙说道。
“不过,我这山羊最近生病了,我想请几位将军帮忙找些草药来,治好它的病。”老头指了指身旁的山羊。
蒙恬一听,哭笑不得:“就为了这事儿?行,没问题!弟兄们,去找草药!”
士兵们立刻分散开来,在山林里寻找草药。不一会儿,就有人找到了老头要的草药。
老头接过草药,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地图递给李信:“几位将军,拿好这地图,希望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李信接过地图,再次向老头道谢。就在大军准备离开时,蒙恬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老人家,您笛子吹得这么好,能不能再给我们吹一曲,就当是给我们送行啦。”
老头哈哈一笑,又拿起笛子吹奏起来。那悠扬的笛声在山谷间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为大军的征程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笛声袅袅,伴随着大军前行,直到那声音渐渐消失在远方。李信展开老头给的地图,和蒙恬、王贲仔细研究起来。
“看这儿,山匪的巢穴在这山谷之中,易守难攻。”李信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标记说道。
蒙恬摩拳擦掌:“管他易守难攻,咱们直接杀进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王贲却摇头反对:“不可,老头说了他们熟悉地形,贸然进攻损失肯定不小。咱们得想个周全的法子。”
三人正讨论着,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几个士兵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那人被押到李信面前时,吓得浑身直哆嗦。
“将军饶命啊,我只是个路过的猎户,不是山匪!”那人哭喊道。
蒙恬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猎户?大白天的躲在树林里,鬼鬼祟祟,肯定有问题!”
猎户连忙解释:“我是听说这一带有军队经过,害怕被误伤,所以才躲起来的。”
李信见他不像说谎,便和声问道:“你既然是猎户,那这附近的地形你可熟悉?”
猎户一听,连忙点头:“熟悉熟悉,这方圆百里的山山水水,我闭着眼都能走。”
蒙恬眼睛一亮,一把抓住猎户的胳膊:“太好了!那你给我们讲讲,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山匪的巢穴。”
猎户面露难色:“将军,这山匪可凶残了,我要是帮了你们,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
王贲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在猎户眼前晃了晃:“只要你帮我们,这银子就是你的,而且我们保证,灭了山匪后,没人知道是你帮的忙。”
猎户盯着银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行,既然几位将军这么说,那我就拼了!这山匪巢穴后面有一条隐秘的小路,平时他们都不设防,从那儿可以绕到他们后方。”
众人听了,都大喜过望。李信当即下令,让一部分士兵佯装正面进攻,吸引山匪的注意力,另一部分则跟着猎户,从后山小路悄悄包抄。
战斗打响,正面进攻的士兵们呐喊着冲向山匪巢穴,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山匪们果然中计,纷纷涌出巢穴迎战。
而此时,蒙恬带着包抄的队伍,沿着小路小心翼翼地前进。突然,走在前面的猎户不小心踩到一根树枝,“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
蒙恬心里“咯噔”一下,低声骂道:“坏了!”
蒙恬这一嗓子差点没把自己给呛着,他死死地瞪着猎户,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把事儿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猎户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摆手,示意大家千万别出声。
好在山匪们被正面战场的喊杀声吸引,并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蒙恬长舒一口气,挥挥手让队伍继续前进。可没走几步,前方又出状况了。一条巨大的蟒蛇横在路中间,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众人。
一个小兵吓得差点叫出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蒙恬眉头紧皱,抽出佩剑,心里想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先是猎户差点暴露,现在又来条蟒蛇挡道,今天可真是诸事不顺!”
就在蒙恬准备硬着头皮和蟒蛇干一架的时候,猎户突然冲上前,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嘴里念念有词。神奇的是,蟒蛇居然慢慢扭动着身子,钻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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