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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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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虞酒卿和宁梓辰先后回邑都后,邑都便停止了战火,宁梓辰主动与虞珺卿议和,两人商量,最晚在明年,宁梓辰就会主动禅位。

可明眼人都清楚,虞珺卿的皇位是宁梓辰送给他的,也是宁梓辰还给虞家的。

虞珺卿和宁梓辰和谈后,虞珺卿便领兵驻扎在邑都城外,而邑都城中,百姓依旧欢声笑语,摆摊卖货。

毕竟百姓无知,对他们而言,谁做皇帝无所谓,只要能给他们带来和平幸福的生活,他们就会心甘情愿的臣服谁。

再加上还是他们的旧主回来了,他们自然乐得其所。

八月的风在邑都城中飘荡,带来了桂花初开的清香。

栖凤宫中,一颗颗枝繁叶茂的梧桐树高高挺立着。

梧桐树下,虞酒卿躺在公主倚上,她腿上搭了一件毯子,他正神情慵懒的吃糕品茶,而一旁的石桌上放着洗净切好的瓜果茶点。

芙蓉站在一旁,静静守着虞酒卿。

而地上则跪的是从蛊族快马加鞭赶到虞国的羽星。

羽星将蛊族的所见所闻全部与虞酒卿细说了一遍。

虞酒卿闻言,虽表面不动声色,但她眸中闪过一丝愧疚,心如刀割。

蛊族的虞人,是虞国对不起你们啊!

虞酒卿站起身,芙蓉立马上前去搀扶,待芙蓉将虞酒卿扶起后,虞酒卿才道:“还有不到半年时光,陛下就要禅位,将皇位还给虞家。珺卿一旦登上皇位,那我这个公主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或许拯救生活在蛊族的虞国百姓,是本宫能为虞人做的做后一件事了。”

羽星虽然不解,但听虞酒卿说这消极的话,心中却总有不好的预感。

羽星对虞酒卿行了一礼,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主子,属下斗胆,敢问主子,主子的话是何意?”

羽星比虞酒卿大五岁,六岁入宫做了影卫。

虞酒卿十岁的时候,羽星就是虞酒卿的影卫了。

羽星永远都记得,虞酒卿练不好武功,罚的是他,读书习字偷懒,罚的也是他,虞酒卿若受伤,他就应该罚,且罚的更重。

入宫做影卫,本就是贱名一条,哪怕被罚死了,也不值一提。

可虞酒卿这个嘴硬心软的小公主,竟会在他被罚之后,会派人偷偷给他送药,还会时不时在暗处护他周全。

人都是将心比心,虞酒卿对羽星的好,羽星能永远铭记在心。

所以后来,羽星在为虞酒卿完成任务时,更加卖命。

哪怕是到最后,虞国国破家亡,虞酒卿被囚在栖凤宫时,羽星也从未离开过她。

虞酒卿看着羽星那一脸担忧的模样,她抿唇一笑,话锋一转问道:“羽星,本宫让你离开栖凤宫,跟在一个小丫头身边,供他驱使,你可曾怪过本宫啊?”

羽星眸中闪过一丝惶恐,他低头,“属下不敢!”

虞酒卿解释道:“本宫让你跟在施萍身边是想给你一个自由。未是扶摇得意时,笼中日月且相依。一身天地宜间过,四面风尘莫远飞。本宫此生也就这样了,但你和本宫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本宫念在幼时情谊真的不忍心看见你困在栖凤宫一辈子。羽星,本宫现在已不是虞国的公主,所以你也自由了。本宫希望,你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所以,若是有朝一日,你不愿待在施萍身侧,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你想走随时都能离开。若日后,施萍因你的离开而发生意外,白清兰那边,本宫替你交代。”

羽星不认同虞酒卿的话,他好声好气解释道:“凤凰不是笼中鸟,远离梧桐傲九霄。主子,在属下心中,您是翱翔九天的凤,您的生活不该如此,若您想离开栖凤宫,属下愿为主子舍命相助。”

虞酒卿因羽星对自己的忠诚而备受感动,她嘴角绽笑,“羽星,我这只凤凰呀,早已陨落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属于我的辉煌时代已经过去了。”

荣耀如云烟,往事如流水,虞酒卿的一生就似一颗璀璨耀眼的流星,从天边缓慢划过时,万人瞩目,可也只有短短一瞬后,流星消失,光芒不在。

而她的荣耀和辉煌就如沤珠槿艳,虽然短暂,却会永存青史,在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且永不褪色。

“主子,其实,只要你想,您还是可以东山再起,再创辉煌的。只不过,您被情所困,属下斗胆问问,您是不是还深爱着宁梓辰”

虞酒卿眸光一冷,“羽星,你逾矩了。”

羽星恭恭敬敬应道:“属下知错!”

虞酒卿看着羽星那双眸虽是下垂,但那一脸不卑不亢的模样,她不禁笑出声,调笑道:“羽星,你以前可没有这个胆子来质问本宫,如今这是怎么了?转性了?”

羽星诚实应道:“属下不是转性,只是要多谢主子,替属下找了一个善良正直的新主。她教会了属下,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

虞酒卿一脸了然,“原来如此!羽星,听你这话,你倒是对你的新主很满意啊?”

施萍的胆小懦弱激起了羽星的保护欲,让羽星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在施萍心里,羽星从来不是一把为己所用的刀,施萍将羽星当人看待,对他给予关心和偏爱。

这种偏爱和关心是羽星在虞酒卿身边感受不到的,因为虞酒卿给的关爱是上位者的施舍,但施萍却是把羽星当成自己的家人去爱的。

羽星轻声应道:“是!主子,但更准确来说,属下对施萍不是满意,因为施萍对属下而言不是物品,与她相处多时,在属下心里,属下早已把她当做了亲人。”

虞酒卿命令道:“来人!取金百锭,赏给羽星。”

芙蓉闻言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羽星一脸莫名其妙,“主子,您这是何意?”

“影卫动情是大忌,可生而为人,谁又没有七情六欲呢?羽星,你如今已不是我的影卫了,日后,你若对施萍动情,百锭黄金,便是本宫给你的贺礼,也是你日后娶妻的聘礼。”

羽星虽是影卫,但也知女子的名声大于天,他急忙替施萍辩解,“主子,这可不能胡说。女儿家的名节最重要了,属下对施姑娘没那方面的心思,还请主子不要胡乱猜忌。”

羽星越为施萍辩解,虞酒卿就越是确定羽星喜欢施萍。

因为,只有当一个人真的爱上另一个人时,才会在旁人讨论她时,急切的想要为她辩解,也只有爱上一个人,才会千方百计的为她着想考虑。

芙蓉走路步伐快,不一会,抱来了一小箱黄金。

羽星从施萍手中接过后,才对虞酒卿谢恩道:“属下谢主子赏赐。”

虞酒卿轻叹,“去吧!祝你日后能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羽星将一小箱黄金放在一旁的地上,虽说人生聚散离合是常态,但羽星知道,他这一走,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心里有了比虞酒卿还重要的人,于是,他郑重的给虞酒卿磕了三个头,已全他们十几年的主仆情谊。

羽星对虞酒卿行了一礼,“主子,您也要保重身子,照顾好自己。属下也祝您能万事顺心如意,心想事成。属下告辞了!”

羽星语毕,将地上的一小箱黄金抱着,依依不舍的离去。

清晨,薄雾蒙蒙,随着钟声响起,大殿上,百官下跪,对着皇位上的胡嘉山呼万岁。

胡嘉一身龙袍,高坐龙椅,他一脸高高在上的扫视着殿下群臣。

胡嘉大袖一挥,“免礼平身!”

众大臣闻言,异口同声,“谢陛下!”

大臣们站起身后,苗川往前一步,对胡嘉行了一礼,“王上,臣要检举。御史中丞颜笙,勾结逆贼冷云,与其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两人聚在一起,定是要对古月国有所图谋,还请陛下下令,严审颜笙。”

胡嘉蹙眉,“颜卿,可有此事?”

颜笙是个诚实的人,他不会撒谎,便坦诚道:“王上,那冷云之妻慕容是臣的旧妻,臣是因为想去见她,劝她迷途知返,所以才会被苗将军误解。王上,臣既为古月官员,自是忠心为主,绝无半分谋逆之心……”颜笙欲言又止,他对胡嘉郑重的行了一礼,“还请王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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