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邵府(1/2)
日出东方,霞光万道。
大殿上,群臣拿着笏板,恭恭敬敬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而站在大殿中央的明征却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启禀陛下,先帝死在古月人手中,这是国仇国耻,还请陛下出兵讨伐古月,攻打柔城,既是向古月宣战,也是为先帝讨个公道。”
身穿龙袍,高坐龙椅的萧言琛看了看大殿上的群臣,问道:“诸位爱卿,谁愿出征柔城啊?”
辛舜辞往前一步,对萧言琛行了一礼,“陛下,依臣看,不如就让尚将军和齐将军一道前去吧。齐将军沉稳,不如就封齐将军为主将,尚将军为副将如何?”
尚义闻言,自然不悦。
蜀都保卫战,尚义愿意听从明征的安排,是因为南陌已到生死存亡之际,但现在不同了,蜀都危险已解,尚义自是要争功夺利的。
毕竟身为武将,谁不想为国家多立战功,千百年后,好名垂青史?
尚义走上前,对萧言琛行了一礼,“陛下,辛大人这话就未免太瞧不起人了些。末将虽不才,但好歹也打过几次胜仗。这次发兵古月,打下柔城,末将一人足矣,就无需劳烦齐将军陪末将跑一趟了。还请陛下应允。”
萧言琛目光看向齐渊,询问道:“齐将军,你可有话要说?”
站在一旁的齐渊倒不在乎功名利禄,既然尚义想要争功,只要萧言琛应允,齐渊倒也无所谓。
齐渊往前一步,对萧言琛行了一礼,“陛下,末将武功不济,也没多少战场经验。而此次发兵,是为了给先帝复仇,此等重任,末将担当不起,所以,末将就不和尚将军一道去古月了。以免给尚将军添乱。”
尚义见齐渊识趣,争功心切的尚义便对萧言琛下跪重重行了一礼,“陛下,末将愿以性命担保,此次征战,绝不会让陛下失望,还请陛下应允。”
萧言琛见尚义坚持,便也松口,同意了他的请求,让他带兵三万攻打古月,且还说,等尚义大胜回来之日,便是给他加官进爵之时。
秋日的阳光柔和而明亮,田野上花香四溢,满树秋叶,金黄一片。
而在京畿城外,树林中,容淮和韶衡对站。
韶衡是来给容淮送楚熙的尸体的,楚熙的尸身被放在后边的马车里。
容淮看了一眼韶衡身后的马车,有些疑惑,“楚熙真的死了?”
韶衡对容淮行了一礼,“二皇子,死没死的,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容淮害怕有诈,便命令韶衡道:“劳烦韶大人去把车帘掀开。”
韶衡乖乖的走到马车边,将车帘掀开,里面躺着一人,一袭青衣,身形颀长,容淮仔细看了看此人的脸。
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轮廓分明,眉眼深邃。
果真是楚熙。
容淮不解,“韶大人,之前我好话说尽,你都不愿杀楚熙,现在是为什么?”
韶衡一脸愤恨又无奈,“当御王得知思怡怀孕后,一怒之下,要在暗中处死思怡时,我便只能对他起杀心。思怡是老夫的命,不管是谁想杀思怡,老夫都不会放过他。”
楚熙疑心病重,若当他得知韶思怡肚子里怀了容淮的骨血,那因疑心病要杀韶思怡也是情有可原。
“我还有两问,第一,京畿城门被穆槿之江秋羽等人严防死守,不许进不许出,而他们二人是御王的部下,你出城他们自然给予你方便,那你又是怎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御王带离京畿的?第二楚熙武功高强,你是怎么杀了他的?”
“老夫好歹也是兴南四杰之一,在御王手下当差,御王自然不会亏待老夫。而江秋羽和穆槿之对老夫敬重不已,所以,老夫要出城,他们自然不会搜查马车。”韶衡避而不谈,只道了句,“至于御王之死,其中缘由我不愿多说,反正这尸体就在这,若二皇子非要刨根问底,那老夫也可以不投靠二皇子,这就带着御王的尸体离去,告辞!”
容淮态度缓和了几分,他笑道:“唉,韶大人莫要动怒,这都快成为一家人了,我自然是信韶大人的。”
韶衡一脸嫌弃,没好气道:“谁跟你是一家人?”但韶衡立马又反应过来容淮的身份,他态度缓和了些,解释道:“二皇子,您身份高贵,老夫的女儿不过庶民一个,高攀不起,所以,还请二皇子放过她吧。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请二皇子放心,老夫会用一碗堕胎药将它流掉的。”
容淮一脸认真,态度强硬道:“那孩子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不能流掉。韶大人,等处理了楚熙的事,我就会派人把思怡接到我的府上居住。韶大人放心,我将思怡接来后,衣食住行定不亏她。”
韶衡虽不同意,但也知容淮带不走韶思怡,于是,便也口头答应了容淮的要求,“好,二皇子,处理完御王的事后,你可以带走思怡,但等她生下了孩子,就请你把她还给我。”
容淮也不想与韶衡多费唇舌,便应道:“好!”
容淮语毕,便孤身一人朝马车缓步走去,他走的步步谨慎,而韶衡的心里也是上蹿下跳,忐忑不安。
就在容淮要靠近马车时,四周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
“额啊~”
“啊啊啊~”
“额啊~”
紧接着,从空中掉下了五个身穿黑衣的影卫,重重落于地面,吐血身亡。
容淮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己带的影卫。
容淮知道自己中计了,他来不及多想,只见他纵身一跃,移形换影间,单手快要掐住韶衡的脖颈时,只见空中寒光一闪,一把利剑在空中穿云破雾,如灵蛇吐信,锋利的剑尖直奔容淮胸口而来。
容淮见这来势汹汹的长剑,他身形一顿,一个左转,长剑与他擦肩而过。
远处,只见苍佑飞身而来,在空中脚尖轻踩树木,借力横飞千里。
他身姿轻盈,飘逸如仙,只在眨眼间,他便已在空中接过剑柄,长剑直指容淮胸口。
容淮赤手空拳与苍佑过招,容淮拳掌并用,拳风呼啸,掌影纷飞。
而苍佑耍剑,剑气如虹,直冲苍穹。
当剑身与拳相对时,重如泰山的拳法似猛虎出山,裹挟着阵阵拳风,与剑身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两人的内力在空中似冰火撞击,水火不容。
碰撞的每一下,对万物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铺天盖地的内力将部分树木连根拔起,炸成齑粉,亦或直接劈成两段,倒塌在地,溅起一地灰尘。
两人的打斗还在继续,只见苍佑长剑一挥,剑快无影,剑气纵横,如游龙翻江倒海,行走四周,又如飞凤展翅,势不可挡。
而容淮出掌,掌法凌厉而多变,每一掌看似轻柔,实则力大无穷,再加上他速度惊人,腿法迅猛,如狂风扫落叶,干净利落。
容淮打出的每掌每拳都是毙命的存在,但却都被苍佑轻而易举躲过。
苍佑的剑能弯能折,且不易断裂。
他挥剑时,空中划过道道剑影,长剑与容淮相对时,两人打的不分上下,有来有往。
就在两人打的不分伯仲时,从马车里飞出一柄长剑,直指容淮后背,容淮一个飞身,借着一颗参天大树的树枝纵身一跃,生生躲过那把利剑,利剑直指苍佑。
苍佑催动内力,只见他袖手一挥剑身,长剑似灵活的蛇,在空中一个翻飞后,携风带尘,向身后倒去。
从天而降的是江秋羽和穆槿之,江秋羽伸手接过剑柄,只见他舞剑丝滑,舞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后,脚尖一点地,飞身而起。
寒光一闪,剑尖直指容淮胸口处,容淮横腿一扫,一颗大树的枝干,树枝断裂,以惊人的速度直指江秋羽和苍佑而来。
苍佑和江秋羽同时挥剑,森森寒光一闪,树枝瞬间成为齑粉后,只见容淮已飞身远去。
手执长枪的穆槿之见此,他便将手中长枪灌注内力,只见他一个扔抢,长枪如龙,在空中似雷电闪烁般,只在眨眼间,来到容淮的身后,容淮一个侧身,长枪虽与容淮擦身而过,但却只听呲的一声。
一把带有深厚内力的利剑生生插进了容淮的胸口,容淮抬头一看,原来是楚熙。
楚熙是趁容淮躲长枪时,一时不备才能将剑插入他胸口。
容淮来不及多想,只见他强忍剧痛,带有内力的一掌拍向剑身。
只听碰的一声巨响,长剑碎裂成三段,一段插在他胸口,两段碎裂后落于地面。
几乎是在容淮将剑拍断的同时,楚熙狂风暴雨般的一掌打在容淮胸口。
“噗~”
容淮一声痛呼,随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掌又快又猛,不仅将断在容淮胸口的那一半断剑打出体外,而容淮自己也被打落在地。
“额啊~”
容淮右手捂着左肩,嘴里溢出一句呻吟后,刚准备爬起身,却被江秋羽和苍佑两人同时用剑抵住脖颈。
容淮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楚熙稳站地面后,朝容淮缓步走来。
容淮一脸不服的看着楚熙,“容熙,你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楚熙也不反驳,只轻描淡写道:“表哥是不是高看我了?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所以,你要杀我吗?”
“多一个对手,便多一分危险。”
容淮冷笑,“容熙,你不能杀我,否则,韶衡就没救了?”
楚熙眉头一紧,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不悦,“你什么意思?”
容淮本来不想与楚熙说出韶衡中毒一事,这样以后,他也能以此多一个威胁韶家父女的把柄,但现在生死关头,他也不得不说了,“容熙,韶衡中了毒,一月内没解药,韶衡必死无疑。”
楚熙以为容淮是为了活命胡诌,他连忙走到韶衡身边用内力为韶衡检查身体,片刻后,才发现韶衡中了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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