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世界树希望你永远自由不要孤单……(1/2)
第54章世界树希望你永远自由,不要孤单……
“郁槐……郁槐!”
徐以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背上满是冷汗,后脑勺的疼痛刺激大脑,眼前黑,扑床边不断干呕。
昏暗的房间内,唯的光源是窗外透进的月亮。徐以年缓了好会儿,恶心感退去后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复苏,想起己坚持要去找郁槐,却被唐斐打晕了去。徐以年匆忙去看己胸口的婚契,确定契约还在、郁槐仍然活,才勉强平复情绪。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令徐以年头痛欲裂,尽管如此,有件事却异常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定要找郁槐,不能让对方独待在埋骨场。
强迫己不去想象那些惨烈的画面,翻身下床时无意瞟了眼窗外,视线蓦然凝住。
淡蓝『色』的结界覆盖了目及之处,徐以年意识了么,冲房间迅速跑下楼。白天被破坏得坑坑洼洼的院落已然恢复如初,唯不同的是,整座宅院都笼罩半透明结界,犹如置身巨大的玻璃球里。
伸手去触碰,看似轻薄的结界却坚固异常,以指尖为圆心漾轻微的涟漪,后缓缓浮现个再熟悉不的法印。
是唐斐。
怕醒来之后会不顾切地前往埋骨场,竟干脆用结界将关了起来。
怒火在胸中翻涌,徐以年掌心聚起电光,拳狠狠砸在了结界上!
半透明的屏障巍然不。徐以年烧红了眼睛,调起全身的异能突破其中处,耀眼的蓝紫『色』电光令周亮如白昼。的拳头砸得鲜血直流,可浑然不觉,只机械『性』地重复个作。异能迅速消耗下去,结界依然纹丝未。徐以年格外无助,绝望之下,头撞向了结界!
徐母听见静匆匆赶来,看见的便是徐以年头破血流的模样。
“年!”徐母心疼不已,“你别激!这道结界是唐生留下的,这段时间不安全,你最好减少外——”
“让解开啊!”徐以年流血的手指拍上结界,“凭么这么做?!”
“……”徐母沉默不语,徐以年难以置信:“是您让下的结界?”
徐母深吸口气,放柔了声音:“你冷静下,和妈妈去处理伤口。”
徐以年看了她眼,竟是又开始尝试破坏结界。闻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徐母再也保持不了平静:“别再伤害己了!除非唐生本人在场,这道结界是不可能破解的!”
徐以年恍若未闻,流血的双手捶打不停。徐母心急如焚,她并不是名强大的除妖师,此刻甚至没法将打晕,惊慌之下,她死死握住了徐以年的手:“你要砸就砸吧,砸妈妈的手。”
徐以年挣脱不得,只能下甩开了她。双眼通红,额头的鲜血顺眼皮流下:“求求您了,别拦我!”
见又要开始破坏结界,徐母骤然提高声音:“徐以年!你底想干么?!你难道想绑住郁槐辈子吗?!”
徐母向来温柔体贴,鲜少对人发脾气。徐以年因为她的质问不知所措,喃喃道:“我只是不想让个人……”
“究竟是不想让个人,还是你不敢独面对现实?”徐母针见血,大声呵斥,“你已经不能依赖郁槐了!既然无法相爱,你凭么继续拖?!”
良久,徐以年痛苦地捂住了脸。
“那我至少…我至少要和见面,把相冲的事情告诉。”呼吸凌『乱』,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是我害的……都怪我。”
少年单薄的身体像是快要站不住,皮肉模糊的手指鲜血淋漓,徐母心疼万分,表面上依旧冷言冷语:“你去了埋骨场能找吗?能救吗?!就算你活找,告诉又有么用?得知相以后死心眼不跟你分开怎么办?比起两个人都痛苦,不如你个人受,这是你唯能为做的事情了!”
徐母的声声诘问『逼』迫直面残酷的现实,最后丝希望土崩瓦解,徐以年双膝软,重重跌坐在地。
没了不断释放的雷电,庭院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夜『色』浓稠如墨,唯有稀疏的星光散在草丛中。
踏夜归来的徐父穿结界,看见这副景象,短暂怔愣后扶起了徐以年。少年面无血『色』,往日采飞扬的桃花眼失去了生机,徐父拍了拍的背:“有么事情进屋再说。”
徐以年情麻木,额头上满是淤青血痕、双手伤痕累累,任由徐父扶进了客厅。徐父仔细替处理伤口,旁的徐母再也克制不住情绪,言不发转身离开。
见徐以年失魂落魄,徐父叹了口气,替涂抹『药』膏时尽可能轻松地开口道:“你妈妈都多久没哭了,你今晚可把她吓得不轻。”
徐以年没说话。
徐父看了良久,忽然道:“进入埋骨场并非永远不能来,尽管数量稀少,但区都有传送咒珠,郁槐若是拿便能离开。对名鬼族来说,这未必不是绝处逢生的机会。”
徐以年眼皮微颤,刚想开口,徐父又道:“尽快和解除婚契吧。当断则断,不仅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
处理好全部伤口后,徐父陪回了房间。关上门,徐以年像被抽走了最后丝力气,背靠房门不断下滑,最终蜷缩在地上。
刚得知的命和郁槐相冲时,徐以年是不信的。相信郁槐,也相信己,可开始坚定的想法在醒来后逐渐崩塌,好像失去了信的能力,也忍不住会想,郁槐前二十年的人生都顺风顺水,为么偏偏和结契不半年就遇上了这么可怕的变故……
少年的手掌贴上己胸前的契约。父母、唐斐还有岚,所有人的话语在脑海不断回响,声声劝告与现实不断重合。
徐以年头痛欲裂,仿佛在苦痛中挣扎了个轮回,最终不得不接受现实。『逼』迫己不再犹豫,尝试
第54章世界树希望你永远自由,不要孤单……
用婚契联系郁槐。
等待回应的日子远比想象中还要难熬。徐母见的精状况实在糟糕,替请了长假在家休养。越长时间得不回应,越说明郁槐处境艰难。徐以年几乎每天都被噩梦惊醒,醒来第件事便是查看婚契,那头却迟迟没有静。
某天夜里,徐以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闭上眼睛,脑海中不受控制浮现同郁槐有关的画面,想郁槐现在的处境,徐以年仿佛也置身绝境之中。就在这时,胸口沉寂已久的婚契突然传来了静
徐以年呆了几秒:“…郁槐?”
婚契另端传来沉闷的静,徐以年下意识按住心口的契约,连声追问:“郁槐!是你吗?”
“是我。”郁槐的声带似乎受了伤,说话时嗓音嘶哑,“之前状态太差,实在没力气回应你。”
徐以年鼻子酸,眼泪直接涌了来:“你怎么样了?”
大概是的哭腔太明显,郁槐安慰道:“我还好,别担心。”
想郁槐现在遭受的苦难都是因起,竟然还反来安慰……
巨大的愧疚包围了,徐以年用力抹掉眼泪,努力控制住发颤的声线,让郁槐能听清楚的话:“你听我说,埋骨场并不是不能来,只要拿传送咒珠你就能离开了!”
“好。”即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的关心依旧令郁槐眉目舒展,“你等我来。”
想接下来必须做的事情,徐以年心如刀割,没有接话。
“还有件事……郁槐。”徐以年咬紧牙,尽可能地平复呼吸,“我们解除婚契,分手吧。”
短暂的温情『荡』然无存,室内倏忽陷入死寂。
郁槐的情绪仿佛压抑了极,语气反变得轻缓:“你说么?”
“……对不起。”
郁槐安静片刻,又次问:“对不起是么意思?”
徐以年竭力抑制住哭音,浑身发抖、呼吸不畅,没能立刻说话来。
的沉默彻底触怒了郁槐:“怎么,你也觉得我现在成了你们除妖界谈之『色』变的怪物,所以迫不及待要跟我划清界限?”
迟迟得不的回答,郁槐逐渐心冷,阴森森地问:“徐以年,你妈把我当么。”
徐以年的手指深深扎进肉里,血腥味下弥散。
心如刀绞,郁槐所说的每句话都像根根钢针扎进心脏,强撑回答:“我必须和你解除婚契。”
不等郁槐有所回应,徐以年字句:“解除之后,你定要活下去。”
话音落下,毫不犹豫切断了这次联系。
切尘埃落定,徐以年假装来的坚强终溃不成军,爆发崩溃的恸哭,抱头蜷缩成团。
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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