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三愿2(1/2)
第2章第三愿2
直到李莲花的脚步声彻底远离了莲花楼,桃清才收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宿主,你没事吧?】
桃清道:“没事。笛飞声出手虽然重了一些,但这本就是我们的目的,不枉我算好了时间,特意在一品坟外蹲他。”她摸了摸胸口,喃喃道,“不过,我也是很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宿主,要不要来点镇痛或者免除疼痛的药?】
桃清叹息道:“不用,我这伤要的就是真实。若是对伤势失去了知觉,总是露出破绽的。李莲花不一定会救我,但一定会对笛飞声“摧神掌”下的伤势感兴趣,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可是,我只是想要受一点点伤而已,谁知道笛飞声这么狠,出手就是最强的杀招。”
【宿主,可能在笛飞声眼里,男人女人都一样,你跟着他意图不轨,他能放过你才怪。】
“果然还是之前世界的笛飞声更可爱,从不滥杀无辜,也不杀女人,这里的笛飞声是真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她原本的计划是直接晕倒在莲花楼外面,谁知道她还没有走到地方,就发现了更好的办法。她恰到好处地晕死在那位可怜的母亲面前,然后成了那位可怜的姑娘的替身,最后被李莲花挖出来,带回了莲花楼。
自己挖出来带回家的,总要比家门口捡到的更让人放心啊。倒在家门口病患比起巧合,更像碰瓷呢。
她既然进了莲花楼,不把李莲花治好了,她就不走。李莲花若是赶她走,她就给他表演一个什么叫迎风吐血。
【宿主,如果昨天晚上李莲花没去的话,怎么办?】
“李莲花是好人。”桃清悠悠道,“好人不会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因为那种荒谬的理由死去,所以他一定会去。”
【如果他没有收到消息?】
桃清道:“那我自己爬起来,再想别的办法接近他。”方法总比困难多,想要做成一件事,总有无数的办法。
【宿主,我们只是想要给他治伤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麻烦?】
本位面任务,挽英雄末路的悲歌,任务其实不算难。李莲花伤势过重,难以治愈,这才落得一个悲剧的下场,但若是他的伤能治,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
李莲花温和斯文,虽常常表现得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实际上却也潇洒豁达,知道怎么样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开开心心。
就像他很喜欢的戏文里说的那样,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不须长富贵,安乐是神仙。
李莲花在最后给自己选了一个还不错的结局。只是他自己心境开阔,却是多少人的意难平。英雄不应该落到他那个境地,身体残废,神志不清,哪怕活着不知愁苦,但终究还是悲凉。
不管是出于任务要求,还是前两个世界的移情,她都决定做那登云梯,扶他重上青云。李莲花可以不做李相夷,但他至少可以一直做李莲花。
只是他这人看似温和,其实并不是一个好接近的人,而且他的掌控欲很强,桃清表现得越是强势,他越是抗拒。
所以她只能做一回缠绵病榻的弱女子。以他的良心,大概是做不出将重病在身的弱女子扔在路边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的。
更何况,她如今的状态跟当初的缠绵病榻的李相夷何其相似,总能引起他的一点恻隐之心吧?
“路上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人说可以治疗对方绝症,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的啊,只会以为那人是个骗子,接近他另有所图。更何况是李莲花这种过去有种种隐秘的人,他肯定跑得远远的。”
“我之所以要去受笛飞声一掌,一方面是为了引起李莲花的好奇心,一方面也是为了当着他的面治好我自己。不露一手,他怎么知道我医术好。我能治好自己的伤,自然也可以治好他的伤。等我伤势好了,再提出给他治伤,顺理成章。”
【宿主,其实你可以将人打晕了,强行拖回去治伤,等他伤好了,我们换个身份,任他如何都分辨不出来。】
桃清却摇头道:“那是下下策,我一个可以给他治伤的神医,怎么能强人所难,当然要他心甘情愿才好,不听话的病人可比听话的病人难伺候多了。”
【宿主,你该知道,他们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个体,并非同一个人。】所以,不该有的温柔,没有必要。
桃清哼了一声,道:“你也说了,这个任务不算难,那当然是我乐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宿主,闲来无事,打个江山玩玩?要知道做皇帝功德来的最快了。】
“劳心劳力。功德这种事,偶尔可以得到的顺手为之也就罢了,特意去做,没那个必要。再说以前什么行当没干过,重复去做一件事,没什么意思。”
她顿了顿,想起什么,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兴味,“你说,等四顾门重建的时候,我干掉肖紫衿,自己上位当门主,怎么样?”这件事她没做过。
【……宿主,想当四顾门的门主,你声望不够。除非李相夷出面把门主之位传给你,否则你想都不用想。】
“呵……不让我当门主?只要谁当门主,我就干掉谁,这样还有人敢跟我争夺门主之位?”
【宿主,那是四顾门,不是魔教……以武力上位,别人面服心不服,怕是没人响应你,四顾门重建不成的……】
桃清撇嘴:“……我现在开始攒声望,还来得及吗?”
【……宿主高兴就好。】
等李莲花抓回来草药,又用临时搭建的灶台熬好药,端到二楼的时候,桃清已经换下了那身大红的死人嫁衣,换上了李莲花特意买来给跑路的姑娘准备布衣长裙。
青色的麻衣布裙,没有任何绣花纹路,实在简单得很。但无论如何,都比她原本身上穿着的那件晦气衣裳更好,桃清也就没有抗拒地换上了。
李莲花上楼的时候,她正靠在床边闭目养神。安安静静的,仿佛睡着了一样。她的面色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上嫣红的胭脂擦了去,透露着一股青白之色,更显憔悴虚弱。
空气中有一股很淡很淡的桃花香,很好闻,但那味道就跟她的脉象一样,若有似无,给他一种虚无缥缈之意。
李莲花的脚步略重了一些,她的手指动了动,瞬间睁开了眼睛,看到李莲花,微微颔首示意:“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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