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四弟得了奇怪的病(1/2)
四弟弟上学去了,四弟弟上学就愿早去,早上刚吃完饭,就背着书包上学去了。四弟弟走了,俺娘唠叨上了,俺娘说,这四孩子,在本屯子学校上个初一,你走那么早干啥,你三哥上高中,去公社富民,八九里地还没走呢。你晚去一会儿,在家,帮着娘,喂喂猪啥的。俺娘说着,端着喂猪的瘪烀盆子,给猪食到在猪槽子里,把猪唤来,给猪喂上,嗨的一声,叹口气,说,猪啊,你这两个克朗啊,就得我喂你呀,我本来指望着我四孩子喂你们嘞,我看这是指望不上啊。
太阳渐渐地升高了,俺娘给猪也喂完了,屋里做饭吃饭用的锅碗瓢盆也都刷完收拾好了,外屋地和里屋地也扫过了,俺娘又拎着锄头开始铲院子里的小菜园子了。俺娘铲着菜园子,薅着草,不时地还回头看着那边鸡架上下蛋的鸡,俺娘说,去年盖了这房子,用剩下的坯砌了鸡架,用剩下的椽子,柳条子又夹了猪圈,今年春天又弄了这小菜园子,这个家呀,慢慢的就好了,就像个家样子了。
“娘。”四弟进院子了,他看俺娘在菜园子呢,喊上了。他喊俺娘,俺娘没听到,俺娘还再想着这小家的事呢,怎样规划,怎样发展,这房子有了,这回有大院子了,小鸡小鸭小鹅怎么养啊。
“娘。”四弟又喊道,喊,带着哭声的样子。“啊,谁呀?”
“谁呀?我都站在这喊娘两遍了,你都不吱声。”
“不吱声,你这孩子哎,你还埋怨上你娘了,你们吃完饭碗不洗锅不刷,扔下就走了,你们走了,我把锅碗瓢盆都收拾一遍。我收拾完了,我还不舍得歇一小会。我看这小菜园子该铲了,我又来铲这园子。我铲着这菜园子,还想着咱家的事吗?你上学去了,谁知道你回来了,你这不晌不热的你咋回来了?”
“哎呀,娘,啥不晌不热,咋回来了,我身上不得劲啊,我回来了。”
“不得劲儿,快进屋,进屋,娘给你看看是咋回事儿。我这菜园子也不铲了。”俺娘说着,就拄着锄头往小菜园子外面走去。四弟弟在菜园子外面,扶着木头杖子猫着腰就蹭个蹭个的走着,俺娘都从菜园子里走出来了,四弟弟才扶着杖子走不远一点。俺娘看到急了。气得俺娘喊上了,哎,你咋回事啊?你不是说,你身上哪不得劲儿吗?你不得劲儿,你不得过来吗?进屋吗?进屋娘给你看看呀?
“看看,娘,我都走不动了,娘,你来扶着我吧?”四弟弟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俺娘听到他儿子叫扶着,赶快把手里的锄头杵杖子那,跑着过来,扶着,扶着看到儿子走路艰难的样子,问道,孩子你这是怎么的了,你在学校和谁打仗吧?你这不是谁打的吧?
“娘,我和谁打仗啊,我没打仗,我就是身上不得劲,腰疼。”
“不得劲,咱进屋。”
“进屋,娘,你给我拿着点书包呀,这书包,我拿不动啊?”
“拿书包,哎呀,我这儿子,这书包还拿不动了,拿不动给娘,你娘给你拿着。我这儿子这回还娇性起来了?我拿着书包,我再扶着你,走。”
“走,俺娘真好。”四弟说着,我娘扶着,慢慢地来到了屋里。俺娘把四弟弟扶到屋了,俺娘叫四弟弟坐炕沿上。四弟弟说,娘,我不坐炕沿上了,我想躺着。
“躺着,躺着就躺着吧,这炕还热乎呢,这炕早上我烧火了,刚才我又给猪烀瘪乎,烧了一阵子。你上炕,热乎热乎,一会儿,我给你看看,你的腰疼是累着了,还是凉着了。
四弟弟在炕上盖着被躺了一会儿,俺娘给看看,用手给摸摸,看看腰也不红也不肿,俺娘问四弟弟怎么样,搞这热乎炕上烙一烙?
“怎么样,觉不出怎么样?还是不得劲儿。”
“不怎么样,你躺着吧,儿子,你的腰是不是受风了,等着你爹回来,我叫你爹给你拔罐子,我不会拔罐子。等着晌午吧,你爹干活就回来了,我叫你爹给你拔几罐子就好了。”
拔罐子,中午俺得干活回来了,俺娘给俺爹说了,俺爹给四弟弟拔罐子了,拔两罐子。晚上俺爹又给四弟弟拔了几罐子。拔罐子,一连拔了几天罐子也不见好,反而,四弟弟的病越来越重。饭不想吃,水不想喝,躺在炕上,还老哼哼。哼哼,一天晚上了,大家正在吃饭,俺爹听到四弟弟哼哼,回头瞅瞅炕头躺着的四儿子。说,他娘,这不行啊,这孩子的病不轻呀,到底是啥病,我得去上大队卫生所,还是去老刘大夫那儿,给孩子请大夫去呀。给孩子治病是大事啊?
“大事儿,谁不说是大事啊?我这几天都愁死了,这四孩子,正在上学呢,好好的呢,说有病,这病就来了,这学还不能上了。”
“那这饭我不能吃了,我得快去请大夫去了。”俺爹说着就去了。俺爹去了,一会儿,俺爹给大队大夫王吉利领来了。王吉利来了,给看看,说针灸吧,针几次灸,再拔拔罐子。说着,王吉利就给针灸了,也给拔罐子了,还给拿的去痛片。王吉利给针灸拔罐子,都很认真。俺娘看了,感动的说,王吉利啊,你这样给我儿子治,这回我儿子的病可要快好了。王大吉利说,可快点好吧,这小子,这回要再不好,我也就没招了。
王吉利一连给针灸几天,不见好。俺爹说咱不能再造烦他了,他的能力也尽到了。
“王吉利不行,儿子,你就去请请老中医刘传瑞吧。让他来看看,号号脉,看他还有啥办法。”俺爷着急的说道。
“啊,爹,我去。我这几天都想去。”俺爹第二天一亮就去了。去了,刘大夫来了。刘大夫是老大夫了,都六十来岁了。他还是俺山东老乡。来了,给俺四弟弟号了脉,就给针灸了,还给开了三剂汤药,吃完又给开,一次三药剂,吃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好。俺家没办法,俺爹四处打听哪有好大夫,俺爹打听到了,就用队里的马车拉着俺四弟弟看去。今天去公社卫生院,明天去大榆树公社卫生院。这一趟,那一趟,还是不见治疗效果。俺娘为四弟弟的病犯愁,愁的直掉眼泪。俺爹和俺娘背着俺四弟说,这孩子咱也尽到责任了,咱治不好也没办法,这孩子咋得这么一个奇怪的病呀?
秋天到了,中秋节都过了,富锦各单位都下来调拨土豆了。富锦来调拨土豆子,俺屯子各家菜地里都忙着起土豆子了。
起土豆了,来买土豆的几辆大汽车来了,来了,一群人穿着白大褂,从大解放车上跳下来了,来了,拥进各家家菜地里。各家都在起土豆呢。这些穿白大褂挨家看呀,都想买点好土豆啊。我家早上开始起的土豆子,捡的一堆一堆的,土豆子好啊,能装六七十麻袋呀。
“老乡你这土豆子卖不卖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士问道。
“卖,今天起了,就是准备卖的。”
“卖,大叔,你这土豆怎么卖呀,要多少钱呀?”
“多少钱,昨天,你们富锦那是哪个单位来调拨的,不都是给我们这二分四厘三吗?”
“二分四厘三?大叔,我单位给你二分四厘四,我们全包了,你敢不敢?”
“敢不敢?嘿嘿,那么样,你得给我留点明年栽的土豆栽子呀,再留几麻袋俺吃的呀,剩下就卖给你们呗。”
“行行行,大叔就按照你说的,我们现在就装麻袋,你看叫我们从哪装吧。”
“装,你们就从这装呗,你们挑好的装。剩下不好的,你们别装,给我留着喂猪。”俺爹一说,那个穿白大褂女士说,大叔呀,你咋这么敞亮啊?
“陈护士长,咱来装啊。我给这大叔说好了,二分四厘四一斤啊。”
“说好了,你得搞人去那边找王大夫去呀,王大夫王主任上那北边找人家去联系去了。”
陈护士长,王大夫,这帮人喊着,叫着。就开始拿麻袋装上土豆了。他们十几个人装着土豆,俺爹在一边看着,想着,这是大夫啊,这是什么大夫啊,我求他们给我四孩子看看病能给看吗?我问问,我求人家,要行,我少要点钱也行。俺爹想了想,就上前问了,我爹心思就问她,大家叫她陈护士长。
“陈护士长,陈护士长。”护士长正忙着捡土豆子呢,俺爹喊一声,没听到。俺爹再喊一声,她很惊讶。
“哎,哎哎哎,大叔,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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