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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轮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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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年间,临安府城外的桃源镇,有个富甲一方的赵员外,名唤赵昌隆。他家中宅院雕梁画栋,奢华至极,连门槛都是用上等楠木所制。可这赵员外为人却极为刻薄,对待佃户与下人,那是出了名的狠辣。平日里,他一双三角眼总是闪烁着精明算计的光,鹰钩鼻下,薄唇时常挂着一丝冷漠的笑意。

这日,恰逢赵员外五十大寿,赵家大院张灯结彩,红灯笼从大门一直挂到内院,宛如一条红色的长龙。门口的石狮子也被披上了红绸,显得格外喜庆。宾客们络绎不绝,个个身着华服,手中捧着珍贵的贺礼,满脸堆笑地走进府中。赵员外端坐在雕花楠木太师椅上,身着绣着金线牡丹的锦袍,得意地捻着胡须,笑声中满是骄矜,眼睛时不时扫过堆积如山的贺礼。

忽然间,一阵森冷刺骨的阴风吹过,那风好似从九幽地狱而来,带着彻骨的寒意。厅内烛火剧烈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鬼火般闪烁不定。赵员外猛地捂住胸口,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

待他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条昏暗荒芜的小径上。四周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两旁枯萎的芦苇在寒风中沙沙作响,好似无数冤魂在低语。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座被黑雾笼罩的城门,透着说不出的阴森。城门上的牌匾字迹模糊,却透着一股诡异的压迫感。

“这是何处?”赵员外惊恐地环顾四周,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就在这时,两个身影从浓稠的迷雾中缓缓浮现,一个身着雪白长袍、头戴白色高帽,上面写着“一见生财”;一个浑身漆黑、头戴黑色高帽,写着“天下太平”,不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又是谁?他们的脚步没有丝毫声响,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赵员外,时辰已到,随我们走一趟吧。”白无常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千年寒冰,直直钻进赵员外的骨髓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赵员外瞬间明白自己已经身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裤子也被吓得湿了一片。黑无常不耐烦地抖了抖手中铁链,“哗啦”一声套在他脖子上。铁链冰冷刺骨,赵员外只觉脖子处寒意彻骨,想要挣扎反抗,身体却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分毫,只能任由黑白无常拖拽着前行。

他们走过弥漫着腐臭气息的黄泉路,脚下的土地绵软泥泞,每走一步都像是陷入无尽的沼泽。路边时不时伸出几只枯瘦如柴的手,想要抓住赵员外,凄厉的哭喊声在耳边回荡。来到了奈何桥前,桥下是翻涌着血水的冥河,无数冤魂在河中苦苦挣扎、凄厉哀嚎,那声声惨叫好似重锤,一下下敲打着赵员外的神经。河中伸出的怪手张牙舞爪,仿佛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赵员外吓得双腿筛糠,却被黑白无常强行拖拽着过了桥。

来到阴森威严的阎罗殿前,殿内烛火幽森,青黑色的墙壁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赵员外看到殿前跪着许多熟悉的面孔。有被他逼得家破人亡、走投无路而自尽的佃户刘老汉,刘老汉头发蓬乱,双眼圆睁,满是怨恨;有被他强抢入府、含恨而终的民女阿秀,阿秀衣衫褴褛,脸上还留着泪痕;还有被他恶意算计、生意破产的富商孙老板,孙老板形容枯槁,眼神中满是绝望。这些人个个面目扭曲、神情狰狞,眼中满是仇恨的怒火。

“赵昌隆,你可知罪?”阎王的声音如滚滚惊雷,震得赵员外耳鼓生疼,整个大殿都为之震颤。阎王身着黑袍,头戴冕旒,周身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小……小人不知……”赵员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牙齿也止不住地打颤。

“带证人!”阎王猛地一拍惊堂木,声若洪钟,惊堂木拍下的瞬间,一道幽光闪过。

一个身形佝偻、满脸沧桑的老者被带了上来,正是赵员外府上的老管家周伯。周伯拄着一根破旧的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殿前。“老爷,您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的那个暴雨夜?您觊觎刘老汉的几亩薄田,便指使家丁放火烧了他家茅屋。刘老汉一家四口,全都葬身火海啊……”周伯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回忆起当年的场景,身体忍不住抽搐。

赵员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懊悔。这时,又一个面色凄苦的女子被带了上来,正是被他强占的民女阿秀。“赵员外,你逼死我双亲,强抢我入府,我生不如死,只能一死了之,你难道都忘了吗?”阿秀声泪俱下,字字泣血,她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刺痛着赵员外的心。

随着一个个证人上前控诉,赵员外的桩桩恶行被无情揭露。阎王翻开生死簿,生死簿上的字迹闪烁着红光,透着诡异。阎王神色冷峻,沉声道:“赵昌隆,你一生作恶多端,害死九条人命,逼良为娼,巧取豪夺民田无数……罪大恶极,天理难容!来人啊,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响起一阵缥缈空灵的仙乐。一位白发飘飘、仙风道骨的老者脚踏七彩祥云,飘然而至,竟是当年被赵员外迫害致死的刘老汉。这些年,他在地府潜心修行,凭借着自身的坚韧与善念,终于得道成仙。刘老汉身着白色仙袍,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阎君且慢。”刘老汉双手抱拳,恭敬说道,“赵昌隆虽罪孽深重,但念在其祖上曾有过一些善举,可否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阎王沉思片刻,缓缓道:“也罢,那就让他转世为猪,受尽屠戮之苦,以赎其罪。”

赵员外听闻,顿时痛哭流涕,拼命磕头求饶,额头磕得鲜血直流,可一切都为时已晚。牛头马面如凶神恶煞般上前,牛头人身着黑色战甲,手持巨斧;马面人身着红色长袍,手持铁链,将他拖了下去。

刘老汉望着赵员外被拖走的狼狈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阎王道:“阎君,我那不孝子如今境况如何?”

阎王翻开生死簿,微微一笑,道:“你儿子已经转世为江南巨贾,为人仗义疏财,广施善举,这都是你积下的阴德啊。”

原来,刘老汉生前虽然家境贫寒,但为人忠厚善良,经常舍己为人,救济邻里。死后在地府修行,不仅自身修成正果,还福泽了子孙后代。而赵员外空有家财万贯,却为富不仁,最终落得这般凄惨下场。

赵员外只觉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肮脏的猪圈里。猪圈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地上满是泥泞和粪便,还有各种虫子在蠕动。他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低头一看,自己竟变成了一头肥硕的猪,身上满是污泥。

他想要逃离这噩梦般的地方,却被坚固的木栏牢牢困住。这时,一个满脸横肉、手持长棍的屠户走了过来,此人正是这猪圈的主人,名叫孙大。孙大满脸络腮胡,一双铜铃般的眼睛透着凶狠。

“这头猪养得不错,再过几日便能宰了换钱。”孙大拍了拍赵员外的后背,赵员外吓得浑身颤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宰杀的血腥场景,猪鬃都竖了起来。

夜里,赵员外蜷缩在猪圈的角落里,回想起自己生前的荣华富贵,不禁悲从中来,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生作恶多端,如今遭受这般报应,完全是咎由自取。月光洒在猪圈里,映出他孤独而绝望的身影。

第二天清晨,孙大提着一桶泔水来喂食。泔水散发着酸臭味,上面还漂浮着各种杂物。赵员外虽然饿得饥肠辘辘,但看着那些散发着酸臭味的剩饭剩菜,实在难以下咽。孙大见状,怒目圆睁,骂道:“你这畜生,还敢挑食!”说着,便举起棍子狠狠抽打在赵员外身上。棍子打在身上,皮开肉绽,赵员外疼得“嗷嗷”直叫。

赵员外被打得皮开肉绽,疼痛难忍,只能强忍着恶心,吃下那些馊掉的食物。他想起自己生前也是这般对待家中下人,稍有不顺心就打骂责罚,如今报应落在自己身上,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与此同时,在临安城繁华的东大街上,刘老汉的孙子刘志远正在自家的布庄里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布庄里挂满了各种精美的布匹,五颜六色,十分好看。刘志远继承了祖父善良正直的品性,做生意童叟无欺,遇到穷苦人家前来买布,还常常主动让利或赊账。

“刘老板,您可真是菩萨心肠啊!”一位老妇人感激涕零地说道,“要不是您肯通融通融,我孙女的嫁衣可就做不成了。”老妇人双手合十,眼中满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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