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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营养快线·冰球馆杀人事件(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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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有时先是考虑了一下这个可能性。

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或许,剧情是在故意误导他们什么——

刻意误导玩家,这才是《恐惧迷宫》剧本惯常的手法。

他已经开始熟悉他们这一套了。

宁有时把安德烈的照片放在地图的最中间,又找出了皮特·丹多罗的照片,刚把这个棕发男生的照片放在地图上,卧室外的客厅里就传来了门把手被打开的声音。

是他另一个室友回来了。

他起初并不在意,直到对方走进卧室,打开的卧室房门在他身后带起一阵清凉微风。

“在看什么?”室友在背后问他。

“没什么。”

宁有时感觉到对方的脚步声正在靠近,便合上电脑,刚转过头,便看到了室友的脸已经贴在他肩头!

他和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几乎面贴面,这张脸从鼻子中间开始沿竖线被切开,颅骨裂成两半,右眼球掉出在外,可以在一堆鲜红的烂肉中看见口腔中的牙齿和粉白交杂的脑髓,像是一张竖着大笑的脸,正向他露出笑容。

卧槽什么鬼东西!!

宁有时吃了一惊,迅速仰起身躲开这张脸,但对方已经将双臂伸了过来,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想都没想,趁着室友还没有用力桎梏住他,撞倒了椅子,抱着电脑便往外跑,然而下一秒,他便已经被对方扑倒在了地上。

那沉重的身躯朝他压过来,他被人握住手腕,电脑被迫掉在地上,室友还在摸索着他的胸口,那只手在他胸口来回打转,如同在寻找最加的下手位置。

宁有时奋力反抗,不管不顾地直接抄起电脑砸到那个本就已经皮开肉绽的脑袋上,把那脑袋直接砸成了两半。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室友被他砸得往后一仰,宁有时便趁机爬出了对方身下,对方的身体甚至因为他的挣脱而被扭开了一层皮,一片零碎的肌肉组织还挂在了他的袖子上。

他无暇顾及身上蹭到的不知名物体,爬起来就跑,朝着寝室外面狂奔,而他身后,那个“室友”身上的皮已经掉了下来,露出一具鲜红的躯体,追着他往外跑。

宁有时体力不佳,对方的体力却出奇得好,他被对方一路追逐,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掌眼看就要碰到他身上,他忙冲进学生宿舍走廊尽头的公共厨房,动作迅速地关上了门闸。

公共厨房房门被他甩出一声巨响,惊动了正在厨房里的四五个学生。

几个学生一个接一个地“扭”过头看向宁有时——三百六十度地扭着他们的脖子,脖颈被拧成麻花,连脖子上的皮肉都被绞到爆出,神情却毫无违和,还在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宁有时背靠着门,面露惊恐地看着这些学生。

门后的室友已经追到这里,正在滋滋地挠门,门被撞击的震动一阵阵传到他背上。

而他面前,几个同学摇摇晃晃着他们的脑袋,朝宁有时走了过来,“……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他们关切地朝宁有时围过来,几只手触碰着宁有时的面颊、颈部、腰部、腿部,一边摸索着他的外衣,一边还在问:“你怎么了?”

宁有时抬臂挡住其中一人伸来的黑手,怎料他只是轻轻松松地一碰,就碰掉了那个人手臂上一大片皮肤。

对方的皮肤掉了下来,烂得像一张在水里浸了七八个月的麻布,露出下面腐烂的鲜红血肉。

他们在掀他的衣服,抓他的脸,捏他的腰,也想剥了他的皮。

宁有时抿着嘴,努力不去闻这些人身上的味道,眼眶泛红,像是被吓坏一般含着一汪眼泪,被这几个人围着,逼到退无可退。

此时他衣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铃声响个不停。

他此刻正命悬一线,哪有空接这个电话,只能拼命地用手推开在他身上试图剥掉他的皮的那些手。ng

可他的力气根本无法和这些人相比较。

哪怕他再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阻止他们朝他的皮肤下手的动作。

他在混乱中跌倒,被一只个人抓住脚踝,又被另一个人握住手腕,还有人已经开始撕开他的长袖卫衣,想要先从他的心脏位置开挖,再完整地剥掉他整身皮肤。

他和他们扭打,冲突中又被另一个人抓住头发,向后仰起脸,眼神在不经意间,于众人围攻中看向身前虚空。

——就好像他早就清清楚楚地知道,那里,正是隐形的直播镜头“机位”一样。

大屏幕完完整整地,将他面色苍白,又眼眶泛红的表情摄入画面之中。

他仓惶失色,黑亮的眼珠上覆着朦胧一层水光,嘴唇被自己咬得泛白,头发被人向后拉扯,既绝望,又美得惊心动魄,暗流汹涌。

门外的敲门声突然消失。

忽然一片寂寂,似乎原本在外面敲门的怪物已经走远。

宁有时忙从地上爬起来,抽噎着转动门把手,谁知把手刚转了一圈,门稍微有点松动,就被人从外向内使劲拉开。

他的身体猛然失去平衡,被强大的惯性往前推,跌落进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来人几乎同时深处了手臂,本想推开他,却在看清他的脸后又放开手,故意把他拉进怀里,然后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脸。

“怪胎,在干什——”故意刻薄的语调在看到宁有时脸上和脖子上的红痕时戛然而止。

身材高大的金发青年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宁有时唇边的红痕,凌乱的头发与衣物,还有露在外面的手腕、脖子、肩颈与脚踝上的斑斑点点。

甚至在胳膊上,都挂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粘液。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他往门内一看,里面的几个学生,竟都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脖子完好,皮肤完整,还在满脸好奇地踢踏着拖鞋,朝门口走过来,问他:“……你是谁?”

他低头看了看宁有时。

忽然冷笑了一声。

掐着宁有时的手指格外用力,几乎要捏碎宁有时的下巴。

他胸口像是有一座火山,随时都能喷发。那双眼睛气得都快要冒火。

他以为的倔强好玩的漂亮东方人,原来只是一个……原来只是一个,在学生公寓里就能随便和别人滥交的货色。

他脸色阴沉,拽着宁有时就往外走,把宁有时拽得踉踉跄跄,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你干什么!?放开我!!”宁有时用力想甩开他的手。

没想到宁有时的抗拒更加激怒了这头仿佛被入侵了领地的恶犬。

安德烈气得快爆炸了,他冷着脸一路把宁有时拽出宿舍楼,一直拉到门口他停着的汽车前,掐着宁有时的腰,把他抱起来按在了汽车窗玻璃上。

他怒气冲冲,像是头年轻健壮的狮子,低吼着问:“你和谁都能上床是吗?”

他抵住宁有时,决意不让宁有时再挣扎逃脱。

宁有时嗤笑一声,冷着表情仰头看他,哑声问:“关你什么事?”

安德烈听到了自己的理智之弦崩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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