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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玺院情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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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就看见朱允炆提着个笼子,在香玺眼前晃了晃。那笼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里面似乎藏着什么宝贝。

香玺定睛一看,只见笼子里有一只白色的小猫,正用那双圆溜溜、亮晶晶的黑眼睛好奇地看着香玺。那眼睛像两颗黑宝石,纯净而明亮。

“你从哪弄来的?好可爱呀!”香玺有些惊讶,眼中满是惊喜,像发现了宝藏一般。

“上次看你在养济院喂养流浪猫,我就知道你喜欢小动物。我就让小千子挑了这只最温顺可爱的给你带来。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怕你一个人孤单寂寞,就让它来陪着你,给你解解闷。”朱允炆的声音温柔而宠溺,眼中满是对香玺的关怀,那关怀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舒适。

香玺把小猫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小猫欢快地在花园里独自漫步。它的小爪子在草地上轻轻踏过,留下一串可爱的脚印。

“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呢?”朱允炆侧着头问香玺,眼中闪烁着期待,像在等待一个神秘的答案。

香玺看了看到处赏玩的小猫,随口说道:“就叫它乐子吧!你看它多快乐,无忧无虑的样子,就像我们以后的生活。”

说时迟那时快,香玺还在看着乐子开心笑着,朱允炆便轻轻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我也希望你永远快乐,像乐子一样,没有烦恼。”

一阵风忽而卷起,二人依偎了许久,这才发现刚才还明媚的天空,突然起了乌云。那乌云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遮住了阳光。

许是感受到天气变化,乐子突然跑来香玺脚边撒娇,像是在祈求主人温暖的怀抱。香玺抱起它,指尖轻轻抚摸着它毛茸茸的脊背,乐子满意地哼着,不停蹭着香玺。那亲昵的模样,让人心里暖暖的。

“你看它真可爱。”香玺摸摸乐子的脑袋,眼神里满是喜欢,那喜欢如同潺潺的溪流,温柔而绵长。

朱允炆看着香玺开心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而那一笑,有如冰雪消融,满是温柔。那笑容里藏着他对香玺深深的爱意,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舒适。

“还是没有你可爱。”朱允炆声音满是宠溺,眼中只有香玺的身影,那身影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璀璨夺目。

香玺已然面若桃花,含笑嗔道:“讨厌!就会哄我开心,油嘴滑舌的。”

“我怎么就讨厌了?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朱允炆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眼中却闪烁着笑意,像个调皮的孩子。

“就是讨厌!”香玺不好意思再看朱允炆,只顾抱着乐子戏耍。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那我让你讨厌一辈子,可好?这样你就永远都离不开我了。”朱允炆微笑着伸出右手,眼中满是深情,那深情如同深邃的海洋,浩瀚无垠。

香玺见状,急忙轻拍他的掌心!那动作亲昵而自然,带着满满的爱意。

“一言为定!”二人笑着异口同声!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幸福与甜蜜。

在香玺放开手的瞬间,乐子突然从香玺怀里挣脱出去,香玺正准备弯下腰去抱乐子,却被朱允炆拦腰温柔抱住。那怀抱温暖而有力,像一个安全的港湾。

香玺回头看着朱允炆,他眼神温柔,眼里又泛起许多好看的小星星,让她感觉自己要陷进去一样。她脸上不由地泛起桃花,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那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如同晶莹的珍珠。

朱允炆看着香玺这般怜人模样,突然坏坏地笑着:“要不让我继续讨人厌吧!”

“你真是……”香玺刚想说什么,身体瞬间被束缚进朱允炆温暖有力的怀抱里,未尽的语声淹没在他满是情意的细吻里。那吻温柔而热烈,像春日里盛开的繁花,绚烂而美好。

良久缠绵的一吻,朱允炆这才舍得放开香玺。他的黑眸凝视着香玺雾气朦胧的水眸,唇角微微上扬,颇有深意,他未开口说一句话,却又似说了千言万语。那眼神里藏着他对香玺的深情与眷恋,如同古老的诗篇,韵味悠长。

一抹斜云悄然飘落,雨水绵延沾湿窗台,温情滋养着院落里的花花草草。那花草在雨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对恋人祝福。

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夜色初浓,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在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让平日里本就庄重威严的乾清宫更显清冷静谧。那静谧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宫殿。

此刻,这份安静也让宫里的气氛变得压抑难熬,陈公公战战兢兢地站在角落里观察着眼下局面。他的眼神中满是惶恐,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随着一个杯子破碎在地上的声音,这份安静戛然而止。一直安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的朱元璋终于爆发了:“荒唐!胡闹!你越年长竟越不成体统!”他怒不可遏,厉声斥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失望,像汹涌的波涛,让人胆战心惊。

朱允炆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发一语,身体微微颤抖。他的脊背微微弯曲,像一棵在狂风中颤抖的小树。

“为了一个被臣子所休的下堂弃妇!还敢求朕赐婚?成何体统?这不是要让天下人看我皇室笑话吗?”朱元璋越想越气,不停数落着朱允炆,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他的手指着朱允炆,像一把锋利的剑。

朱允炆终于沉不住气,轻声回应:“皇爷爷,香玺被休与她德行无关!全因她被污蔑入狱,这您也是知道的!她是无辜的。”

朱元璋见朱允炆如此护短,心中怒意更甚:“朕不管她什么原因,只要有损我皇室脸面的事,朕一概不允!即刻整理关系,莫再与之来往!别再执迷不悟了。”

朱允炆心急如焚,急声说道:“皇爷爷,我与香玺真心相爱,求皇爷爷成全!我心意已决,绝不与她分开!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不会放弃她。”

朱元璋看朱允炆言辞灼灼,心中顿时一惊,这素来孝顺温和的乖孙如今竟敢忤逆自己的旨意,这让他除了生气更显无奈:“孙儿,你这是要为了一女子抗旨吗?你可知道抗旨的后果?”

“皇爷爷,孙儿不敢!孙儿事事以皇爷爷为尊!但我与香玺已有夫妻之实。孙儿求皇爷爷特别开恩,让孙儿可以与心爱女子厮守一生!”朱允炆的声音带着乞求,额头触地,不敢直视朱元璋的眼睛。他的声音颤抖着,像寒风中的落叶。

朱元璋一听不过是宠幸了一个女子而已,心想这个年纪的男子正是情窦初开、血气方刚,一时意乱情迷实属正常。再说宫里太子宠幸宫女的事多不胜数。想到这,他怒气减缓,沉着声说:“行了!朕准你带她入宫!但你别得寸进尺。”

朱允炆欣喜若狂,正要叩谢。却听朱元璋漫不经心地说道:“就召她做你的侍寝宫女!留于春和宫伺候你!不得招摇,不得宣告!你可以宠幸她!只是不许给她名分!连妾室的名分也不可!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朱允炆一愣,急声辨明:“皇爷爷,你误会了。孙儿不是这个意思。孙儿想要明媒正娶,给她名分!她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朱允炆的话再次点燃朱元璋的怒气,他径直走到朱允炆跟前,握紧拳头,急声呵斥:“你简直造次!朕许她以侍寝宫女身份入宫服侍你,已是朕最大的宽容。你切莫得寸进尺!再如此闹腾,朕便将这弃妇以罪处置!让你们永世不得相见,也好了却你这门心思!”他的声音如同洪钟,震得宫殿嗡嗡作响。

朱元璋的话彻底吓到朱允炆,他了解皇爷爷素来杀伐果断。此番下去,若再继续惹怒皇爷爷,说不定会让香玺性命不保。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于是便低声回应:“孙儿知错!孙儿感谢皇爷爷开恩!”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奈,像一曲悲伤的乐章。

朱元璋看朱允炆变得听话,便低声说道:“孙儿,待你他日继承朕的江山,天下女子都是你的!儿女情长不过昙花一现,好好想想如何打理好朕交付你的这片江山才最重要!别再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大事。”

朱允炆不敢再激怒朱元璋,只能顺着朱元璋心意说道:“多谢皇爷爷教导!孙儿铭记于心!”

“退下吧!想何时带进宫你自行定夺!毋需再来烦我!”朱元璋大手一挥,袍袖翻飞间尽显威严,说罢便阔步走回龙椅,不再多瞧朱允炆一眼,仿佛眼前的事已令他极度厌烦。

日光明媚,给世间万物都渡上了一层金边,玺院里的花朵在这暖烘烘的日光下,愈发娇艳,开得热热闹闹。香玺手持剪子,专注地修剪着花枝,每一下动作都轻盈而仔细,像是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一旁,乐子正欢快地扑腾着,追逐着几只五彩斑斓的蝴蝶,时不时发出“喵喵”的叫声,为这宁静的小院添了几分活泼。

忽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香玺手中的动作顿住,放下剪刀,快步走向门边。她满心好奇,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猜想着会是谁来访。

门开了,朱允炆的身影映入眼帘。香玺一下子愣住了,只见他眼神游离,神情萎靡,往日的意气风发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懊恼与沮丧。

“怎么了?瞧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在宫里还有谁敢惹你不开心?”香玺的声音轻柔,带着丝丝关切,像春日里的微风,试图吹散朱允炆心头的阴霾。

朱允炆拖着沉重的步子,垂头丧气地在凉亭坐下,他望着香玺,眼中满是无奈,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香玺见状,心里的担忧愈发浓重,她急忙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朱允炆面前,轻声说道:“来,先喝口水,慢慢说。”

朱允炆接过茶杯,低头轻啜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没能驱散他心底的寒意。沉默良久,他缓缓开口:“香玺,皇爷爷答应让你进宫了,我今天是来接你入宫的。”

香玺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一沉,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委屈:“我入宫让你这么发愁吗?那我不去便是了!”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眼眶也微微泛红。

“不是这样的!你能入宫,我高兴还来不及,这样我就能天天见到你了。可是……”朱允炆急忙解释,眼神里满是焦急,生怕香玺误会。

“可是什么呀?你别吞吞吐吐的,急死我了!”香玺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朱允炆皱了皱眉,低下头,闭着眼睛,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低声说道:“可是皇爷爷不同意赐婚,他只肯让你以侍寝宫女的身份入宫。”

话一出口,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又喝了口茶,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当时就反驳了,跟皇爷爷说我要娶你,给你名分。可他竟然拿你的性命威胁我,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妥协。”他的声音里满是自责与愧疚,拳头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暴起。

香玺听后,原本悬着的心反而落了地,她看着朱允炆自责的模样,心疼不已,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豁达地说:“做侍寝宫女就做呗,只要你心里只有我,一生只我一个,这不就行了?”

在香玺心里,名分不过是个虚名,她坚信自己以后会和朱允炆去广西安享一生,眼下这点委屈,实在算不了什么。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怎能比得上两人真心相伴。

朱允炆抬起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香玺,你知道吗?做侍寝宫女,别人都不会承认你是我妻子,你的身份得不到认可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想要香玺明白其中的利害。

香玺一脸淡然,满不在乎地问道:“别人认不认我是你妻子,我不在乎。我只问你,你心里认不认我是你妻子?”她的目光坚定,直直地望向朱允炆,眼中只有他的身影。

朱允炆听了,心里一阵酸涩,觉得这问题问得多余,叹了口气,一脸正色道:“这还用问?我早就说过,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认定的妻子,一生一世,绝不更改!”

香玺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她语气坚定地说:“你这么想,那就足够了!”那声音清脆而有力,透着对这份感情的笃定。

朱允炆还是满心懊恼,眉头紧锁:“话虽如此,可一想到要委屈你,我心里就不是滋味。”他伸手轻轻握住香玺的手,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愧疚。

香玺仰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朱允炆,眼中满是温柔与理解:“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吗?能相互陪伴,才是最重要的。”

朱允炆听了,心里猛地一颤,刚想开口,香玺却没给他机会,伸手拉住他的手,说道:“走吧,我陪你回宫。”那语气不容置疑,却又充满了爱意。

在朱允炆满含感激的目光中,香玺回到屋内收拾行囊。她的动作有条不紊,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她在玺院的回忆。

收拾好后,香玺抱着乐子,朱允炆提着行囊,两人默默走出玺院。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离愁。

香玺轻轻关上玺院的木门,抬头看着牌匾上“玺院”两个字,眼中满是不舍。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见证了她和朱允炆的点点滴滴,如今要离开,心中满是眷恋。

朱允炆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安慰道:“放心,我会找人定期照看玺院,只要有机会,我们一定还会回来的。”他的声音轻柔,像是在许下一个美好的承诺。

香玺点点头,在朱允炆的搀扶下,缓缓迈入轿子里。轿子缓缓启动,她心中虽有不舍,但一想到未来能和朱允炆长相厮守,又涌起了满满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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