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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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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飘听他这样说笑了起来,看向他调侃道:“可你话也不多,岂不是要叫人家来找你说?别人脸皮薄,可不会见你好看就多理你,说不定见你不说话,就已经自己躲起来伤心了。”

沈鸿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对于未来,他要娶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确答不上来,也没办法说得太详细。

若是可以,他想娶像嫂嫂这样的人,无须名门贵女,哥儿也没什么不好。

这一缕想法像莫名的心事,让他很难张开这个口。

下午他们在家中沐浴,正是天气热的时候,洗过也无须提防着受寒,便散着发在院子中看书,嫂嫂看见了便要叫他们把头发擦干,然后拿着梳子坐在他身后,为他梳发。

二狗无人照顾,大壮拿了把梳子给他梳头。

梳齿细细的,嫂嫂的手沾了发上的水,湿润的轻擦过他的脖颈,将发拢在一起,一下下的梳子,另一手拿着干帕子,一下下顺着发丝吸干水分。

“你们真是仗着年轻身体好,我看你们得快点考上功名,不然要是再等几年开始头痛了你们就也不用考了。”

擦完林飘在沈鸿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行了。”

沈鸿回过身来,眼眸深邃漆黑:“谢嫂嫂。”

他刚沐浴过,身上还沾着淡淡的水汽,头发与睫羽格外的黑,眼睫微抬看过来,眉宇锋利又不失柔美,眉目如画一般。

林飘顺手捏了捏他的脸:“没事。”

沈鸿怔了一下,微垂下眼。

林飘收回手,转身去收拾好帕子和梳子,他待会还得去铺子那边看看,小月现在又要看着铺子,又要盯着娟儿,估计忙得够呛,也不知道今天娟儿状态怎么样,冯生有没有来找她。

冯生这人懦弱,年纪又小,但以林飘自己的想法来说,一个人如果在十几岁最中二最叛逆的时候都没有点脾气和血性,那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可能了。

“你们在家自己看书,我待会去铺子看一看,路过糕点铺子要带点什么回来吃吗?”

二狗想了想:“小嫂子我不要点心,我要后院的枣。”

如今铺子里的那颗枣树长得正好,才从树上摘下来的枣子新鲜水灵,一口脆甜,可比什么糕点都吃着来劲。

“那不如你们直接和我过去打,要吃多少自己打多少,我又爬不来树。”林飘目光看向沈鸿:“沈鸿你去吗?摘枣子玩。”

沈鸿点了点头,起身将刚干的发束起,连带着大壮四人一起出了门。

“你们打伞吗?打伞自己拿一把伞。”

“不用,小嫂子你打就行,我们这打伞不得被人笑吗?你打着别晒着了。”

“谁来笑你们,他们晒得黑黢黢的到时候没人瞧得上,你们便领先了一截,任他们如何都比不过的。”

二狗自信一笑:“我晒得黑黢黢的他们也是比不过的。”

“……”

所谓一白遮百丑,虽然不是人人适用,但二柱和二狗都属于白的时候是清秀小帅哥,黑了马上变成难民的画风的那种。

二狗看着他的表情,有点隐约的怀疑:“难道不是吗?”

“啊对对,二狗你确实具有一些美好的精神和品质。”

“不提那些,我的外貌啊,我也只是比沈鸿差了一点吧?”

林飘挠了挠鬓角,目光不解的看着二狗。

感觉二狗目前对自己的认知有点偏差。

“小嫂子你说句话啊?”

林飘沉默是金:“……”

感觉一旦开口,可能开口就会说出伤人的话。

林飘在心里克制了一下,青春期,是青春期,青春期臭美是很常见的,没必要打击孩子的自信。

二狗目光看向大壮,继续寻求答案:“不是吗?”

大壮侧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二狗:“……”

他长得不磕碜吧?怎么都这个反应?二狗不解。

三个男孩子都没去拿伞,只有林飘手上拿了一把。

沈鸿倒是自然而然的把林飘手中的伞接了过去,撑开在阳光下,遮挡住林飘的影子。

四人一路走出小巷子,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尤其是大部分的小姑娘和小哥儿,当然其中也不乏大姑娘和大哥儿,基本都在假装无意的频频看向沈鸿,然后用帕子掩着嘴,和身旁的玩伴嘀嘀咕咕。

“是沈秀才,你看,是沈秀才?”

“沈秀才定亲了没有?他家里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你也没定亲?”

“去你的,瞎说什么呢。”

“别总看他了,羞不羞。”

“我哪里看他了,我是瞧他衣裳好看。”

一旁的人笑道:“原来你是瞧衣裳,不是瞧人啊,我倒是错怪你了。”

四人到了铺子里,林飘见小月,打理铺子里的事情,沈鸿二狗大壮三人便去后院自己打枣子。

林飘时不时到后院看了一眼,沈鸿的玩性没有二狗那么大,他和大壮在子,枣子簌簌的往下落,二狗笑声爽朗,大壮时不时提醒他一句小心点,沈鸿扯着布,抬眼看着枣树,缓缓跟着二狗摇的位置挪动脚步。

院子里几位绣娘撑开了窗棂,尤其是单身的绣娘,都时不时的在针线间抬头看一眼沈鸿。

好看的人就是这样,做普通的小事都格外入眼。

所谓西施浣纱,沈鸿接枣。

那枣子和树叶簌簌下坠飘落,沈鸿站在其中,场面仿佛是天花乱坠,他抬头看枣树那眼神都像是龙场悟道。

林飘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壮,再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那只猴,忍不住汗颜:“灵岳,注意点形象!”

二狗顿时停下动作:“小嫂子,咋了?”

“没咋,枣摘得差不多了,咱们自己吃就行,别摘太多了,不然老胡要生气了。”

当初买下这个铺子说好了树还是老胡的树,他们在这里也可以摘着吃,但不能太过分。

二狗点点头,抱着树干开始从上面慢慢下来。

林飘站在院子里,大壮拿着枣子去找水来清洗清洗,然后分了几分装着,一份给小月,让小月娟儿和绣娘们吃,一份给林飘放在柜台,林飘自己吃几颗,分给伙计或者进店里来的客人尝尝,剩下的一部分他们自己吃,一部分留着拿回家,等到下午给二婶子秋叔和二柱吃。

林飘咬了一口枣,脆生生的满口沁甜,枣子的清香味和甜味一起蔓延,伙计从前面过来,打开帘子:“掌柜,林师父过来了。”

“哦,我马上来。”林飘取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水,快步往外面走去。

自从同林豪把话说开之后,他便很少再来林飘家里,有什么东西要给他的也是叫二柱带过来。

但若是见了面,他也不回避,照样爽朗的打招呼,对林飘十分热情,也常常带着练武场的兄弟来光顾铺子的生意。

彼此之间的关系反而比以前更加自然,犹如老朋友一般。

林飘一进去,就将林豪带着两个兄弟在身旁,正站在店里看着柜子上的东西。

“林师父,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是要看点什么?”

“本来想着随便来看看,没想到你居然在店里,那可得让你给我们好好说道说道了,我兄弟和我一个妹子的事情,他们家里想置办些东西,总得置办得像样点才好娶人家吧?但又不知道到底要弄什么才算像样,这可是他的终身大事,又没女人哥儿可以来打理,就只能我们几个大男人到处看看了。”

林飘点点头,依次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边的东西,说完之后便道:“这些东西女子哥儿都喜欢,但为的是一个装点,漂亮精巧的东西任谁都会喜欢的,备上几件放在屋里,人过来了一瞧见便心里欢喜,觉得你兄弟知情识趣还心里有她,但这不是最要紧的,就像那绣花,不能光有花,那绢布才是最重要的,家里的那脸盆脚盆,盆架子,柜子,一架宽敞的床,这些得先备着,不然这绣花帕子再好看,也不能过日子不是。”

林豪身旁的兄弟听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的是,得新准备一张床,原先那张床只够我一个人睡,她来了可没地睡。”

林飘汗颜。

兄弟,直成这样真的没谁了,为姑娘默哀三秒钟。

他们这边说着话,一侧的帘子再次被打开,林飘余光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看见是沈鸿从后院出来了便没多管,继续同这几人聊天,说这结婚要准备什么,婚礼最好备着一些什么。

原先林飘对这些东西也不算了解,但毕竟是做这个生意的,有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哥儿会找他们定制全套的绣品,从衣服到盖头,手帕,甚至是床帐,被单,他们喜欢这边绣娘的手艺,也信赖他们,就算是他们不会做的东西,也会提前先把东西做好,然后留上个空白位置,将绣花这一块留给她们这边来绣。

沈鸿在一旁看着他们一起亲热的说着话,说嫁娶,婚事,该备什么样的东西,新媳妇的用具,若是自己会喜欢什么。

沈鸿听着莫名刺耳。

沈鸿知道他们是在商议买卖上的事,可是林豪不娶妻,嫂嫂也不嫁人,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林豪的兄弟衣服十分受教诲的模样,买了几样东西先带了回去,待到把人带走,林飘回过头,看见沈鸿在另一边已经坐下,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在翻看店里的账本。

“你真是闲不下来,出来玩还要帮着看账本。”林飘推了推桌上的枣盘子:“多吃几个,现在正是最好吃的时候,水分好。”

沈鸿拿起一颗枣握在指间,抬眼看向林飘。

“嫂嫂喜欢比自己年纪大的?”

林飘一怔:“一般来说,都行,一般来说看条件,你问这个干什么,想给我找对象?我跟你说,你可别乱找,我不想嫁人。”

“嫂嫂为何不想嫁人。”

沈鸿明白在村子里的时候,嫂嫂不想嫁人是因为他的娘家和嫁人对象就是火坑,到了县府后还如此坚决的确让他有些不解。

嫂嫂不是固执守节的人。

“那你觉得就目前来说,有特别合适的对象吗?”

沈鸿思索了一瞬:“并未出现。”

“那就对喽,连合适的对象都没有,嫁给谁,你嫂嫂我呀,眼睛可能长在了头顶上,看谁都差点意思,所以你还是别操心我了,以后你成家了,我保管过好自己的日子,绝不摆长辈架子烦你们就是了。”林飘说着,腕上一紧,沈鸿抓住了他的手腕。

“嫂嫂,鸿无此意,鸿养嫂嫂一辈子。”沈鸿语气有一瞬急促。

嫂嫂要抛下他?

往后他有自己的生活?

他没办法想象生活里如果没有嫂嫂会是什么样,所有的吃喝玩乐,欢声笑语,插科打诨,在躺椅上轻轻摇晃着传来带笑的声音,在饭桌边的问候和添上一碗热汤。

没有这些,他的生活就只剩下的书本,没有温度的笔墨,对权势的算计,然后他的家会是什么样的?

娶一个权势家中的贵女哥儿,以姻缘为合作的纽带,孩子成为彼此的筹码,对外是利益权衡,对内也是利益权衡。

没了嫂嫂。

这就是他这种人的一生。

“嫂嫂。”他又唤了一些,像急促的想抓住什么。

林飘拍了拍他的小臂,隔着衣衫感受到他动作的紧绷有些吃惊:“知道了,听见了,我又不跑,以后吃你的喝你的,可不会便宜了你。”

沈鸿慢慢松开了手,点了点头。

那一丝莫名的心绪平复下来了一些。

这是他应该做的,他就该供着嫂嫂,嫂嫂是这世上待他最好的人,他也会待嫂嫂最好。

比所有人都好。

夏日一过,便到了这一年中大家最关心的日子,虽然没有一个人决定去看,但是大家都有些在琢磨着,是不是到日子了。

那便是冯生的婚期,据传就是在秋天,是两家人一起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要八抬大轿将婚约对象抬进家门,后来随着据传渐渐变成事实,冯府采买东西,挂上红绸,一派喜庆热闹。

而就在这婚期前的三天,冯生还偷偷的来找过娟儿,越是到了这样的日子,小月就盯得越紧,甚至都不远远站着了,就跟在娟儿旁边听他能说些是,。

冯生几次请小月到一旁去等着,小月不走,冯生看向娟儿,娟儿也不说话,他没办法,只好当着小月的面述说他对娟儿的一番衷肠。

据小月转述,冯生的衷情如下。

“娟儿,我是真心的,你要相信我,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你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个帕子吗,上面绣着月亮,千里共婵娟,这词我会一辈子都记得的,娟儿,你在铺子里再等等,我同我爹娘说了,他们也答应了,我肯定娶你,咱俩在一起有话说,我只想和你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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