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维系因果（1/2）

姜澜望着天道少女苍白的面容，喉结滚动数次，最终将目光投向星河流转的远方。张氏兄妹所在的蓝色星球正泛着幽蓝光晕，仿佛某种宿命的召唤。

\"我随你去。\"他指尖抚过储物戒，九窍仙晶在掌心泛起温润光泽，\"但这仙脉......\"

\"必须用来修补星域本源。\"天道少女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吞噬之力的反噬已经开始，再拖延下去整个星域都会沦为死地。\"

姜澜瞳孔骤缩，他感受到体内的吞噬之力突然躁动起来，如同饥饿的野兽嗅到血腥。无奈之下，他将三枚仙脉玉符抛向虚空，精纯的灵气瞬间化作金色洪流注入星域裂隙。当最后一丝仙力消散时，他分明听见自己肋骨发出细微的碎裂声——那是本源受损的征兆。

\"记住，这次下界绝不能动用仙力。\"天道少女将一枚青玉令牌塞给他，\"这是临时天道令，能瞒过主魂三日。三日后若还不回来......\"她没有再说下去，身影已随着空间涟漪消散。

姜澜握紧令牌，神识扫过张氏兄妹所在的位面。张楚正在仙城\"醉仙居\"擦拭酒壶，目光却频频望向窗外。在他的记忆里，那个黑袍青年始终带着迷雾般的疏离感，却又在生死关头数次救他于水火。

\"沈家公子......\"张楚擦拭酒盏的动作突然顿住，窗外不知何时升起浓稠海雾，咸腥的海风裹挟着血锈味扑面而来。

当姜澜出现在醉仙居二楼雅间时，正看见张楚握着菜刀冲向后厨。少年单薄的背影微微发抖，却仍将吓哭的小女孩护在身后。

\"张楚。\"他压低声音。

菜刀\"哐当\"落地，张楚猛地转身，眼中先是狂喜，随即被复杂情绪取代。他突然跪坐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恩人，楚儿愿终生追随左右，求您收我为徒！\"

姜澜正要开口，楼下突然传来惨叫。黑雾中探出无数布满吸盘的触须，将惊慌逃窜的食客卷入深海。他袖中镇天塔微微震颤，却强行按捺住动用仙力的冲动，徒手捏碎一张隐匿符。

\"带所有人去顶楼！\"他将张楚拽起，指尖在虚空中划出玄奥轨迹。那些原本要突破二楼的海妖突然被无形屏障阻挡，发出刺耳的尖啸。

就在此时，九道金色剑光撕裂海雾。三清殿的莫长老御剑而来，道袍上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何方妖孽敢犯我仙城！\"

姜澜抱着最后两名孩童跃上屋檐，却见海面升起黑色巨舰，舰首站着背生八爪的海妖王。那怪物猩红的竖瞳扫过战场，突然定格在姜澜怀中的张瑶身上——少女脖颈间的玉佩正散发着微弱的青光。

\"交出那丫头！\"海妖王的声音如同礁石摩擦，\"她体内有我族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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